翌日,春深小院之中,莺歌燕舞,阳光直直的照进窗户,透过几层阻隔,化作了胭脂色。屋外已经到处是清晨的生机,满是绿色盎然。隔着一道墙,屋内倒仍是安静得很。
早起的春桃安静地等在屋外,冲着叽叽喳喳乱叫的鸟儿狠狠地瞪了一眼,示威似的冲它们踢踢腿,暗道:早该让这些鸟儿煮了吃了,扰了小姐地清梦,甚是罪过。
许是这春末的阳光太过刺眼,熟睡中的白霜霜微微动了下眼皮,皱皱眉毛。她有些不耐地翻了个身,试图背对着那一抹阳光。可后背马上又是暖融融的,跟身前的阴冷成了差。这样终是不舒服,于是没过一会儿她便睁开了眼。
眼前的景物慢慢清晰,屋里的摆件呈现在眼前。她怔怔地看着,意识还是朦胧一片。
良久,她又将身子转回去,仰躺在床上。她伸手挡过眼前的太阳,遮住了眼前的刺眼,宛若凝脂的小臂通透如玉。迷茫地这样躺了一会儿,便用胳膊将身体撑了起来,冲门外喊道:“春桃。”
外面站着的春桃此时手里正拿着一个小石块,准备往树上扔,试图将那些鸟儿吓走。听见屋里的动静,她心里一跳,默默念道:看吧,将小姐吵醒了。她最后又看了一眼那活蹦乱跳的鸟儿,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她将门打开走了进来,到了床边,为白霜霜穿衣服。
屋里太阳晒得很暖和。
她将衣服展开,套在白霜霜的身上:“小姐昨晚睡得可还好?”
白霜霜伸了伸胳膊:“什么叫好?什么又叫不好?”说话间,袖子便已经套了一只。她未等春桃回话,又接着说,“哪有什么睡得好不好,能让我烦心的也就那些事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怕他们不成?”
她虽这样说着,却又马上心有戚戚。她想起来昨日那险险的一幕,眸光暗淡下来,眼睛沉沉的,若有所思。
春桃却想不到那么多,她这人忘性大,也活得快乐些。她也看不穿白霜霜的心事,只偷偷看着自家小姐的脸,觉得小姐的脸真真是极好的。穿上华服的小姐,更是极美,看多少次都看不厌。她在心底暗暗惊叹,面上却不显,怕被小姐发现笑话她。
春桃将梳子拿在手里,轻轻地滑过那三千青丝,如同滑过三千溪水。她将白霜霜的头发挽起来,如此远远看过去便是柔柔弱弱的一个美人儿。
门外突然响起了动静,二人却并没有在意。
“今日有何打算?”
原是扶柳也走了进来,笑着问白霜霜。
“今日”话出一半,竟停了下来。
白霜霜倒是还未想好,如今话一出,已是思绪满头。可又不好不答,便只能迟疑了下来。
扶柳倒是看出来她的迟疑了,可她只笑着,却不急着说话。她眼里盈盈的笑意越来越深,只是沉思中的白霜霜还未发现。
等白霜霜想好怎么回她了,抬头正准备张口,突然听见门外响起了一道声音:“小姐可是起了?”
这问一出,房间里倒是挺安静。扶柳是只顾着笑,白霜霜也在抬头的时候看见了扶柳的表情,此时她脸上正是恍然大悟后的气急败坏,而春桃此时正准备将梳子放下,她不知二人在耍些什么,只是徒自迷茫。
“原来是管家。”白霜霜当即大声回道。她果断放弃回扶柳那个问题,转身出了屋门。扶柳站在门内看着她的背影,暗自好笑。
门外,管家正站在院子里,双手交叉在身前,恭敬地站着,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白霜霜迎上去,问道:“管家这么早就过来,想是父亲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也不算什么太要紧的事,昨日宫里将百花宴的请柬送到了府上,这一封是老爷让我给您送来的。”说着,管家将请柬双手托着递给白霜霜。
“百花宴的请柬?”白霜霜低头沉思。管家知晓没有言语。
这百花宴白霜霜早有耳闻。百花宴,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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