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说出来:“虎落平阳被犬欺,落水凤凰不如鸡。”
“呵呵……”龙皓天知道他的意思,却懒得理会他,不言语。
天边开始打雷,电闪雷鸣扑面而来,白曦眼里更多的是无助,他觉得人生都走到了尽头。
他默默蹲在墙角,面无表情的看着天上那形成漩涡的地方,厚重的云层将四周的光都聚敛起来。以至于那中央的一处愈加黑暗,仿佛天地间所有的光芒都被其收敛。
白曦垂眸反思,自己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他记得自己最开始是怨恨水暮颜的,那个女人将他的父亲母亲囚禁,让他连自己的妹妹都看不见,他像是个孤儿一般,被遗弃在冰冷阴暗又森严的皇城。
水暮颜也曾教他兵法,教他道理,教他战斗,连他都快怀疑那个女人究竟是不是让他变成可怜人的凶手了。水暮颜对他是真心的,他能够感受到,他知道自从水暮颜将他抱在怀里以后,再也无人敢对他侧目,甚至更过分的。
他也知道他后来能够像一个储君一般活在这皇城,也是因为水暮颜,一切的荣辱都是水暮颜赐给他的。
“白曦……你有奶便是娘么……”白曦开始自嘲,他有时候真的会忘记他心里很想叫师父的人也是他的仇人,他有时候会想着心疼一下这个孤寂的师父。
他想起来水暮颜往日里痛不欲生的模样,他记得很清楚,水暮颜所有的模样他几乎都见过。他以为他很了解水暮颜,却原来只是他的错觉。
师父二字,究竟如何才算不被亵渎?师父二字,究竟何人才能担当?师父二字,究竟是何意义?
白曦想着想着就沉下心来了,他不再觉得烦躁,天边轰隆隆的雷声反倒是让他更觉得安心,这黑暗中的静谧来源于内心,他也终于学会了欣赏。
白曦靠在墙角,脑海一遍遍回想水暮颜往日教他的东西,一遍遍思考刚才龙皓天提出的问题,一遍遍反省如今自己的处境。
天边的暴雨开始侵袭,狂风卷杂着豆大的雨滴朝白曦扑来,他起身站在檐下避雨,这一刻,他那瘦弱的身影却有了几分白兰年轻时候的影子。
内堂传来龙皓天断断续续的咳嗽声,白曦闻声连忙入了内堂,正好看见龙皓天立于窗前看那天边的狂暴。昏暗的光线将他冷漠孤傲的轮廓勾勒,白曦仿佛看见了一个刚毅又孤高的男人,这个人是他的左丞,此时在这龙崎府中唯一的囚友。
白曦有些惭愧的看着那道身影,见龙皓天又将手挡住鼻尖咳嗽,白曦赶忙倒了一杯热水端上去,满怀歉意的喊了一声:“左丞。”
龙皓天微微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而后没有接过热茶,白曦顿时有了一点小失落,他又道歉道:“方才是我不对,白曦在这里给左丞道歉了,还望左丞原谅。”
“左丞?如今我还是左丞么?我不过是个卑贱的人,配不上这二字。”龙皓天不知是赌气还是认真,说出这么一句话,堵得白曦一时不敢回话。
龙皓天又看了一眼天色,风雨已经从窗户强行闯入,扑了他一脸。
白曦连忙将热茶塞到龙皓天手里,赶忙关了窗户,屋内并没有燃起灯火,于是一下子很暗。
白曦施法点燃了灯火,满脸歉意的看着龙皓天那张冷漠的脸,微微低下头去,拱手行礼道歉:“白曦不知天高地厚,心性不成熟,方才胡言乱语了,还望左丞勿要生气。”
龙皓天嘴角这才微微上扬,他坐下轻轻啜了一口茶,缓缓抬眸看向白曦,问道:“方才我问你的话,你可想好答案了?”
白曦坐在一旁,满脸诚恳的回答:“身为帝王应当爱护臣民,而不是利用权势打压臣民,迫害臣民,这样的昏君会失去人心,为天下人所不齿。她还是我师父,没有她我活不到现在,如今我沦为阶下囚是因为我没本事保住自己。我挡了她的路,她有意立我为少帝,我却满心期待父亲归来做魔帝。认为是她谋权篡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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