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林三少,”俊逸的锦袍男子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带着漫不经心的笑,让人觉得有些懒洋洋的感觉,可他身上金贵的蜀锦,却曝露了他的身份。看着憋红了脸的林祁,继续说着,“你既身为这饕餮海的少东家,应该知道,这开门做生意的,哪有往外赶客人的道理?果真是年纪小,不懂经营之道。”
林若听着宋桓楚数落林祁的声音,冷眼看着他的身边一副楚楚可怜的顾漫妮,并没有忽略她眼中闪过的得意。款款地从楼梯上走下,清清冷冷地说道:“这位公子只怕不是东鲁之人,难怪不懂饕餮海的规矩。”
听到声音,宋桓楚一行都把目光转向了林若,那一道倩影,并没有倾国倾城之貌,却清清冷冷地独有一番味道。
而顾漫妮,在看到林若的刹那,眼中的恨意不可遏制。
林若的曳地长裙顺着木质的楼梯款款滑动,她的身边,跟着的不是幽草,而是不苟言笑的慕容冲。
慕容冲狭长的凤眼,在看到顾漫妮眼中的恨意时,不自觉地细了细。
看来,不光是林若对顾家恨之入骨,顾家也对林若深恶痛绝,至少,顾漫妮毫不掩饰的目光里就透露了这一点。
慕容冲冷冷的目光如有实质地看向顾漫妮,顾漫妮心中一怔,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阵恐惧。
也怪不得顾漫妮会觉得心中胆寒,慕容冲军功卓著,在沙场上出生入死,见多少过尸山骨海c人间炼狱!那双眸中透射出的厉辣目光,但凡心中有些阴暗晦涩想法的人,都会觉得腿脚发软,心底胆寒。就连宋桓楚也觉得微微有些心颤。
慕容冲不由得想起林若直视他的澄澈双眸,她好像从来不畏惧与他对视。
就在他思绪微微飘散之际,林若清泠泠的声音又响起:“不仅仅是饕餮海,但凡是林家的商铺,都有同一条规矩。只要不罔顾法纪c不有悖道德c不有愧于皇天后土的生意,林家都欢迎之至,但只有一条例外,畜生和吏部尚书顾庭府上的人,若是敢迈进林家的店门,直接丢出去。”
“你说什么?!”
宋桓楚刚觉得这清冷冷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可听完林若的话,顿时双眉挑起,看着身边脸色发白c委屈无比的顾漫妮,怒从心中起。把顾庭一家与畜生相提并论,实在是欺人太甚!
但林若却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说道:“今日,林少爷是看在湛王爷您远来是客的份上,给您一个面子,让顾府的人站在这里。湛王爷是西蜀派来的使者,相信您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在这里闹得太过难堪。所以,有些人最好自觉一点,免得,成了挑起两国事端的千古罪人!”
宋桓楚心头一跳,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清雅如夜幽昙一般的女子,居然能够道出自己的身份,也没有想到她说的话,字字都打在他的软肋之上。
他猜得到她的身份——林家的少小姐,皇上亲封的敏慧郡主,荣王爷的正妃林若。所以,她身边那个冷若冰霜c不苟言笑的玄衣男子,就是被称为东鲁国的战神,荣王慕容冲。于是,宋桓楚便毫不犹豫地认为,是慕容冲发现了他的身份,然后告知的林若。
“王爷”宋桓楚身边的顾漫妮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袖子,满脸委屈,却硬是要装出一副懂分寸c知进退c识大体的模样,双眼噙着泪,“咱们还是走吧”
林若一声冷笑,顾漫妮说的不是她先走,而是要让宋桓楚和她一起走,传了出去,那就是饕餮海店大欺客,把西蜀皇帝派来的东鲁的使者c身为皇弟的湛亲王赶了出去。这个罪过可就大了!
果然,宋桓楚当即转头,目光中满是温柔,拍了拍顾漫妮的手以示安慰,随即转向林若的目光里,带上了些狠意,语气也变得强硬了许多:“在来东鲁的路上,我便听人说,林家少小姐人善心慈,连东鲁的皇上都夸赞‘淑慎性成,率礼不越’,今日一见,可真是名不副实啊!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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