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同意了敬轩的建议,但对石头堡还是心有不甘,毕竟躲进墙内要比在墙外更加安。
因为,从东头逃来的突厥人,已经带回了贺鲁这头吃人的苍狼,又杀回草原的消息。
说是驻扎一千突厥勇士,其实,连女人在内,也有近两千人堵在了堡外,所带的牲畜马匹,占去了附近的大片草场,堡里的牛羊,反倒要去更远的地方放牧,为此,堡民深感不解,怨声载道。
尽管,人人提起突厥狼都恨得咬牙切齿,但姚翰林对于突厥人的事情倒是挺上心,每次送马料,都有他亲自前往交割,还常常在突厥人那里吃肉喝酒。
在别人眼里,姚翰林只不过是为了搞好两家关系,但细心的浣春知道,翰林在和突厥女人睡觉。
这不光是因为女人的直觉,和姚翰林身上残留着突厥人特有的味道,还包括,只有妻子才清楚的细微变化。
3
山北草原,轰轰如春雷般频繁,而又令人心悸不安的马蹄声,一度让西来的零星客商少了起来,大多必来东方的西亚驼队,都是随着东反的雪狼商队一起,浩浩荡荡,如条巨龙般迤逦而来。
火红的夕阳,刚刚染遍绿色的草原,就见继昌带着见头不见尾的西反商队,渐渐临近了石头堡。
每次继昌到来,都是噶六子早早迎到堡门外,嘘寒问暖的亲热一番,但今天却换成了姚翰林。
堡前漫坡,突厥人的毡房像雨后春菇般遮盖了大片草场,花花绿绿的身影,和四处可见的袅袅炊烟,就像石头堡前搬来了突厥部落一般。
继昌立马静观,就见惜春惊讶而又忿忿嚷道:“突厥人咋把毡房安在了堡门前?这也太欺负人了。”继昌疼爱的瞅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刚上缓坡,就见姚翰林笑嘻嘻的跨马迎了过来,大老远就嚷嚷道:“哎呀,这趟出门可有些日子了。”
未等继昌开口,就见惜春气呼呼嚷道:“谁教突厥人来的?石头堡不需要看门狗!”
见继昌脸色平平瞅着自己,姚翰林讪笑道:“是老掌柜同意的,我也是没办法,突厥人嚷着要进堡,又不敢得罪那群狼。”
一丝忧郁,迅速划过了继昌的脸面,随即变成淡淡的微笑,和姚翰林寒暄几句,便并马进了堡。
雪狼商队的到来,让石头堡显出少有的繁华热闹,和人潮涌动,饭馆炊烟缭绕,街道熙熙攘攘,就连牲畜棚圈都显得紧张。
一晃几月不见,浣春的孩子都会满地爬,惜春宝贝似的稀罕了一番,便冲整天乐的合不拢嘴的母亲,唠叨起了突厥人。
见三娘心思还在戏逗炕上的孙子,贾四海长吁口气道:“眼下草原很复杂,你公公也是没办法才同意的,硬抗,怕会堵死西面商道。”
惜春小嘴一噘,嚷道:“那也不能堵在门口吧?膻臭味都飘进了堡里!”
浣春目光忧郁的瞅了母亲一眼,嘟囔般道:“突厥人守在身边,迟早会出岔子。”
三娘轻嘘口气,有意打岔道:“先不管突厥人,你两个姐姐都有了娃,也不见你有个动静,整天跟着继昌在外面跑,有了身子可得蹲在家里养胎。”
惜春秀脸一红,边伏身逗小家伙玩,边嘴里嘟囔道:“我才不要生,姐姐给我一个就成。”
话音才落,就见三娘把脸一沉道:“屁话!还想学你那三妹婆婆?女人不生娃叫啥女人?”
正嚷嚷着,就见继昌和姚翰林被马奶酒灌红了脸,说说笑笑走了进来,见大家都以奇异的目光瞅着自己,继昌‘嘿嘿’笑道:“斯赫射那只老狐狸,眼睛还是盯着石头堡不放。”
惜春刚要发作,就被三娘用眼神给拦了回去,只见继昌轻叹口气道:“本想教突厥人让出咱的草场,将人马移到前沟,老家伙非但不干,反而要让咱供他一百只羊,说是他在给咱看家。”
惜春不顾阻拦,愤然道:“谁叫他来了!设法让他们滚,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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