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已经是半碟子糯米切糕进了肚子。
眼见着碟子里的糯米切糕越来越少,可王云巧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吃了还想吃。
这会儿,王云巧是真心懊恼了。
糯米切糕也不是多稀罕的吃食,怎么就停不了嘴呢?
真是挨饿的年头太多了,现今看到啥吃住都觉着是美味佳肴了。
直到那一碟子糯米切糕全进了肚子,王云巧才堪堪停了嘴。
小芽看着空空的碟子,心里既欢喜,又有些担忧。
她欢喜着小少/奶/奶/胃口好,又担心少/奶/奶/一下子吃得太多会撑坏肚子,再病倒可就不好了。
既是夫人将她指派给了小少/奶/奶,那她的命可就和小少/奶/奶/连在了一起。
小少/奶/奶/要是有个不好,别说她会不会再回去做粗/使的小丫头,就是这条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了。
心思转了几转,小芽还是问了出来,“小少/奶/奶,您觉得撑吗?”
听小芽这样问,王云巧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圆鼓鼓的肚子,脸“腾”地一下子/涨/得通红。
真是太丢人了!
前世今生加一块儿,她都是个快九十岁的人了,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把自己给吃撑了呢?
王云巧陷/进/深/深/地自我反省之中,没有注意到小芽那担忧的眼神。
等了好半晌,也不见小少/奶/奶/应声,小芽心里就有些慌了。
又见小少/奶/奶/的脸红彤彤的,小芽是真怕王云巧还没全好,又闹出什么病来,她来不及收些空了的碗碟,就急急地跑了出去。
她要回了管家,给小少/奶/奶/请个大夫才是。
等王云巧回过神来的时候,屋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那个叫小芽的丫鬟去了哪里,她还真的不知道。
吃饭之前,她要问的那些事儿,是一件也没提,可这会儿想起来了,却也没人可以询问了。
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也无济于事,还是好好的养好身体,才是正经事儿。
想到这里,王云巧默默地躺了回去,眼皮一合,就睡/了过去。
她睡的正是/香/甜时,耳边却响起了吵闹的声音。
这是谁啊,吵吵什么呢?
有心要看一看,可眼皮似有千斤重,王云巧费了好大的力气,开开合合半晌,才勉强睁开了眼睛。
着火了啊?
王云巧心下一惊,立时从炕上弹坐起来,一掀被子,就要往地下冲。
就在这一瞬间,王云巧突然冷静下来,这里既没有烟火气,也没有热度,怎么可能是着火了?
她定睛一瞧,原来是有人穿了火一般红/艳/的衣裙,站在了她的面前。
这人谁啊,穿成这个样子就出来了。
要不是外面日头正足,还以为是哪里跑来的红衣女/鬼呢?
王云巧自认从没见过这个穿红衣的女子,更不知道她为啥跑到这里来吓唬人。
她正想开口询问,就见站在红衣女子身侧的两个穿着绿色袄裤的小丫头,指着她的鼻子叽里呱啦地骂了起来。
“你个下溅的东西,不好好的躺着,干/嘛窜起来吓唬大小姐?
大小姐要是惊到了,就你这样的十条溅命也赔不起”
“呸,真以为自己是这府里的小少/奶/奶/了,你就是个下/作的东西,再托生个几世也还是上不了台面的下溅胚子”
这都是什么人啊,嘴咋这么溅呢?
今生种下的因,就是来世结出的果!
这些人也不留点儿口德为自己积些福缘,真是鼠目寸光的东西。
王云巧根本不认识这几个在她面前蹦哒的小丫头片子,何来得罪一说呢?
自从睁开眼睛这一刻起,脑子就一直是乱的,到现在也没理出个头绪来,真是乱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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