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腊梅抬起头，正要说话。     老太太道：“腊梅，你都做了什么？要说实话，要敢做敢当！”     腊梅听了老太太这话，把编好的瞎话给咽回去了。     心里想，反正明月都走了，说就说，于是她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在院子里乘凉，忽然就听到有人说抓贼，我就想，我一个小孩子，还是躲起来好，我就······”     “你就躲外面去了？”招弟打断腊梅的话，问道。     “你别打岔，先听她说完！”老太太很不满招弟此刻说话，她见招弟笑着不语了，才又对腊梅道：“我再次警告你哈，不许撒谎，撒谎我就不欢喜你了，您就实话实说，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到你手的？”     腊梅夹了一下眼睛，她脸上的汗细密，聚到一起，渗眼里去了。     夹了一下不管用，还是有些痒，腊梅就拿手满脸抹了一下汗。     可想而知，腊梅那花花脸是有多么可笑。     招弟年轻，她首先没忍住，噗嗤笑出来。     她这一笑不打紧，传染，太太们看着也笑了，老太太也笑了，二太太就对身后扇扇子的冬梅道：“你去，给她打盆水来，让她洗洗脸。”     “我自己来！”     腊梅见众人都笑她，估计是自己的脸脏了。刚才被他们摁在地上，能不脏么？     二太太让冬梅姐姐给自己打水，人家是姐姐，自己哪能受得起？哪能让人家给自己打水呢？！     腊梅说这话时，那语气是轻快的，她觉得自己应该没什么事，她们跟自己说话，都是和蔼可亲的，也不像那贞大爷，恶狠狠的！     老太太就道：“你给我站在那里，不许你动，你先说事，说完了再洗！”     腊梅就只好站在那里，看着冬梅姐姐笑着去了，就挠挠头，想着自己刚才说到哪儿了？！     “你说自己躲起来了！”老太太见她翻着眼看着天花板，提醒道。     “啊！”腊梅点头道：“我听到外面说抓贼，我就去把院门关了，又跑到屋里，准备关房门的时候，我听到有个姑娘的声音，她叫我的名字，还叫我开门！”     腊梅停顿了一下。     “然后呢？”老太太语气缓和道。     “然后，我就觉得这声音很熟悉，我就问她是谁，她说是明月，我当时还很吃惊，我还奇怪她怎么来府里了，我还以为她又被府里买回来了呢！”     “少她么？！”三太太愤愤道。     “后来呢？”老太太看了三太太一眼，又问腊梅道。     “后来，我就开门让她进来，我问她，我说你怎么来了，她说跟我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还要去我屋里，还要我不要告诉别人她来过，我就问，外面要抓的人是不是你啊？她就默认了，我就说，你又偷东西了？她说没有，她说就是来拿属于她的东西。我后来就把东西夺下来，没让她拿走。”     “说细点，她怎么跑出去的？你怎么没喊人啊？”二太太听得蹊跷，觉得腊梅在这点上没说清楚，就问道。     腊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但是说的没有先前那么快，那么流畅了。     “然后！”腊梅挠了头，她偷看老太太一眼。     “要实话实说，不许撒谎！”老太太就斜视着腊梅：“敢做就要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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