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文一怔,这是她跟在段风华身边这么久,她头一次要主动请皇上过来。
“是,婢子这就去办。”
忆文转身出去了,不知为何,她的心头有些激动,大小姐忍了那钰妃这么久,现在是终于打算出手还击了么?
她可是期待得很呢。
段风华在房中将方才自己画的所有手稿都卷在一处,然后掀开她那口专门存放兵器的大箱子,将所有的手稿都放了进去,合上箱子。
安置妥当之后她便去了锦画宫的正殿,命忆梦沏了茶,她便在殿中好整以暇地等待着。
她知道,吴太后和石可玉定然还要来锦画宫里闹一番的,因为她将那几个臭道士赶了出去,就等于拂了吴太后的面子,她这女人,喜怒无常又好面子,怎么忍得下这口气,怕是马上便会带着石可玉杀将过来。
果然,段风华不过是品了一杯茶的功夫,锦画宫便传来了一阵喧嚣之声。
“太后娘娘到——”
就知道她会赶来锦画宫的,段风华掀起嘴角微微一笑。
倒是站在她身边的忆梦紧张得身体似乎都颤抖了一下,看得出,她很是害怕。
“参见太后娘娘。”
忆梦跟着段风华走了出去,给吴太后行礼,她要行跪礼,段风华则只是微微地福了福身子。
吴太后的身后,果然还跟着石可玉。
她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样子将石可玉护在身后,好像要来讨伐段风华一般。
段风华面色平静从容,再看向更后面,那几名道士也跟着又来了锦画宫里。
“婳妃,你这是什么意思?”果然,吴太后一开口便没有好语气,她不悦地看着段风华,“那几个道士乃是哀家安排到锦画宫来作法,你竟然敢命人将他们赶出去,你这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啊。”
石可玉躲在吴太后的身后,怯生生的样子,就像一只无辜又无害的小白兔。
段风华不慌不乱,不卑不亢,她答道,“太后娘娘恕罪,那几个道士一来我锦画宫便说要作法,太后娘娘也知道,我这锦画宫里的许多东西都是皇上亲自置办的,怎可轻易乱动,况且,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奉太后娘娘的旨意前来,可是却连信物都没有,我怎能确定他们真的太后娘娘派来的人?”
听她这么一说,吴太后瞪了一眼身边的李嬷嬷。
刚才是李嬷嬷让那几个道士到锦画宫来作法,却忘了给他们太后娘娘的信物,这才让段风华钻了个空子,有了理由推托。
“那哀家如今亲自来了,你可以让他们作法了吧。”
吴太后说道,也不等段风华同意便向那几个道士使了个眼色,说道,“几位道长,开始吧。”
她还是这般专制,果然太后这个身份令她很是享受这种专制人人都得听令于她的感觉。
段风华道,“既然太后娘娘亲自下令了,那便开始吧。”
说罢,她在吴太后的另一侧坐下,而对面,就是石可玉。
石可玉自来到锦画宫之后便什么话也没说,始终是一副怯懦不堪大事的无辜模样,可是她却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
几位道士得令便开始一阵忙活,他们先是在锦画宫的殿中设坛,然后嘴里念着奇怪的根本没有人听得懂的咒语,又是在殿中一阵胡乱挥舞,之后耍了个几个诸比嘴里喷火隔空取物之类的小伎俩。
段风华一边喝着茶,一边饶有兴味地观看着。
突然,那道士手中的桃木剑朝着段风华的方向一指,然后疾步朝她走来,之后那桃木剑一直刺向段风华的面门。
“就是她!”道士口中大喊一声。
段风华任他的桃木剑指着,眉眼不动,只继续看着好戏。
“太后娘娘,贫道已经作法将宫里的污秽东西去除,如今,要想让钰妃娘娘腹中的皇子渡过此劫,关键便在于婳妃娘娘身上。”
吴太后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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