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鸣正打算伸手去拿茶杯,手顿在了半空,后来索性缩了回来,慎重地看着高尔柏:“怎么不对劲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家伙怎么还那么不开窍哪。一贯装沉稳的高尔柏都快要沉不住气了:“你老婆慌慌张张地介绍说,那是亲戚。可我看那男人抱着你儿子,那样子倒像是孩子的爹似的,看着老不舒服了,还是我理解错了,你家里真有这么个亲戚?”
温鸣的脸色有些发白:“那人长什么样?”
高尔柏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那人的长相和穿着。
温鸣似乎身体很不舒服的样子,反而是掏出烟来,连打两次火都没点着,以至于高尔柏不得不亲自动手帮他。温鸣长吸了一口烟,长长地吐出烟圈,似乎胸口的闷气才消散了些:“对,没错,是我亲哥。”
高尔柏一开始没注意他说了什么,以为是他在开玩笑。半天后看他那认真的表情,才反应过来:“什么?你哥?你哥不是在那次地震中不在了吗?”
温鸣再度长长地吸了口烟。高尔柏是他们一个圈子里的人,温啸被找回来了的事,迟早会传遍这个圈子,何况,凭他们俩的交情,温鸣清楚高尔柏就算知道了些什么,也不会外传。就没打算瞒他,他的话简明扼要,以至于脑袋瓜一直很好用的高尔柏一时都没能从那寥寥几句话中,完全理解了发生在温鸣身上那错综复杂的关系和狗血情节。
因为温鸣说:“他其实没死,现在找回来了。他还有个身份你是不知道的,他是小米的前夫,小忆的亲生父亲。”
高尔柏凌乱了。难得地眨巴了几下眼睛。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这番“提醒”,其实压根没帮温鸣解决问题,反而让这家伙更困扰。
同一时间在温鸣家中。小忆被收拾干净,躺在小床上甜甜地进入了梦乡。小米压低声音告诉张阿姨:“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和你说。”
张阿姨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掩上门。紧跟在小米身后,小米站在楼上的休息区里抱着手等着她。
“张阿姨,温啸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陇西山脚下?”小米突然问道。
张阿姨手一抖,手上随手拿着的小忆的一个口水兜,落在地上。她掩饰一般地弯腰去捡。
“今天我是临时起意去那里的,连孙司机我都只是告诉他待命,没说去哪里。只有我们俩知道地点,不是你说的就是我说的,我想先问问你。”
张阿姨捡起口水兜,垂着头:“对不起,小米,吕先生她求我,让我帮帮她的大儿子,她希望你们最好还是一家团圆”
小米的脸沉了下来。
张阿姨一慌:“刚开始我真的不想这么做的,人家都说宁拆一座庙也不拆十桩婚!可吕先生都哭了,说她的这个儿子过得太苦了,她一直愧对这儿子,希望我帮帮他,就算帮一次两次也行。我想去陇西山也算为孩子祈福,就告诉了吕先生”
小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语不发。
张阿姨看出了小米的怒气:“我保证就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了!这次也是我挪不开情面,一时糊涂才那样的!以后真的不会了!”
小米挥了挥手,示意张阿姨先退下。她跌坐在椅子上,忽然为温鸣感到悲哀。似乎全世界都在为温啸考虑,可这些人为什么不想想温鸣的感受!连他亲妈都这样!难道全世界都要背离温鸣了吗?
在离省城几百公里的某地,李伟推开了春满园包间的门,人未进门,笑声已经充满了整个房间:“小伙子们!看我给你们带什么人来了?”回头看看身后:“瞧,把美女还害羞!刚才我去泊车,让她先来,她居然都不好意思,一直等着我!非要我带着才敢来!”
温鸣和高尔柏都看向门口,在看清来人后,两人的脸色瞬间都有些变了。
在离省城几百公里的某地,李伟推开了春满园包间的门,人未进门,笑声已经充满了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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