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雨陵城没多久,管家吕安告诉吕知府:“大人,我们到了。”
到哪了?到东海了?这显然是无稽之谈,一阵刺骨的恶寒瞬间让吕知府抖作了一团。
马车外传来了白冉的声音:“知府大人,下车吧。”
吕知府连滚带爬下了马车,在他面前一共有十几人,除了白冉,剩下的人身上都带着的兵器——绣春刀。
是锦衣卫,金渠儿带来的锦衣卫。
虽然锦衣卫人数不多,但吕知府已经心知肚明,自己必死无疑。
莫说他身边那几个家丁,就是从支付衙门叫来百十差人,也不是这十几个锦衣卫的对手。
“知府大人,我以为你好歹会带几个术士出来,害得我还亲自跑来一趟,早知道你跑的这么狼狈,我也不用在这荒野里苦等这多时候。”
雨陵城外的兵马是假的,雨陵城里的白冉也是假的,叶秋的幻术,道姑们的障眼法,魏香和丽娘的易容术,客栈上上下下联手,骗得吕知府弃城出逃。
在客栈里,白冉和金渠儿整整商议了一夜,单独对付术士不难,单独对付城里兵马也不难,可若是让术士和兵马在一起,对付起来却要难比登天。
想要把兵马和术士分开,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除掉吕知府。吕知府在城中腹地,周围有重重护卫,想要杀他又谈何容易,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吕知府引出城来。
这也多亏了白冉和吕知府几番交手,摸清了他的心思,吕知府久经官场,行事老辣,想用瞎话骗他绝无可能,想要骗他只能说实话。
实话怎么能叫骗呢?那要看这实话从谁嘴里说出来。
吕知府生性多疑,旁人说的话他绝不会轻信,管家吕安跟随吕知府多年,由他苦口婆心劝上两句,吕知府还当真就动心了。
可吕安为什么能听白冉的话呢?
因为他中了金渠儿的蛊毒。
城中常有暴民起事,吕知府不敢轻易出门,大事情都是交给吕安处置。
金渠儿按照白冉的指示,混进了城中,在吕知府门前蹲守了整整一天,终于抓到了吕安。等中了金渠儿的蛊毒,吕安也只能言听计从。
一环一环,环环相扣,且把吕知府带进了罗。他这厢动了逃跑的心思,吕安立刻报信给金渠儿,金渠儿来到城外,叫上白冉一并蹲守,却说她怎么知道吕知府一定会走北门?
因为白冉让叶秋和陈达在城外做了幻术,两人倾尽毕生所学,弄出漫天大雾,万千火光,虚张声势做出了三面埋伏。
叶秋也怕,生怕吕知府派出人马前来迎战,届时只能让手下一群道姑稍作周旋。
可万没想到,吕知府连一队斥候都没派出来,直接被吓住了,中了白冉开一面之计,直接从北门出逃,把自己送到了白冉面前。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吕知府跪地哀告道:“白先生,诸位大人,吕某自知求生无望,还请诸位高抬贵手,饶我妻儿一条生路。”
金渠儿道:“我有心饶你,可你犯了谋逆重罪,这是诛九族的罪过,只怕你妻儿一个也走不了。”
“吾子年幼,而今尚未省事,吾妻女皆为妇孺,于吾所作所为概无所知,还请大人容情!”
金渠儿道:“兹事体大,在下却不敢做主。”
吕知府道:“我与锦衣卫指挥使薛槐大人乃是故交,且看其面上,容我妻儿一命。”
吕知府哭的摧心剖肝,紧缺热无奈,且命众人退后几步,回身道:“既然知府大人说到了指挥使,这件事,还是交由指挥使来处置吧。”
锦衣卫指挥使薛槐就站在人群当中,这里本来就该由他主事,他和吕知府的交情实在不浅,他实在不想出现在吕知府面前。
可事到如今,想躲也躲不开了。
薛槐走到吕知府面前,神色冰冷道:“吕兄,久违了。”
“薛贤弟,你果真在此!”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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