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知府和陆神医商量对策,白冉且在鸾香院天天熬浆糊,贴告示,又过了一天,吕知府实在忍无可忍,且听了陆神医的劝告,撤走了大牢的八成的差人,剩下的两成都是些老弱病残,因为人手不足,各处守卫漏洞百出。
黄芙很快探明了这一消息,且兴冲冲的告诉了白冉,并夸下海口道:“且看那监牢的模样,我也用不着杀人,兵不血刃就那把那群女子救出来。”
李青道:“还是慎重些好,只怕这又是那吕知府的奸计。”
黄芙道:“有什么奸计?”
李青道:“我料他故意放松了戒备,想引我们上钩。”
黄芙摇头道:“周遭十里我都查探过了,没见到半个伏兵,我料那吕知府彻底被哥哥制住了,却也不想再和我们争斗下去。”
李青道:“那他为什么不干脆把人给放了?”
黄芙道:“怎么放?难道让吕知府承认他抓错了人?谋逆可是重罪,你当是儿戏不成?再者说,你且看看这普天下的官,他们若是承认自己吃屎了,我还真是相信,你要让他们承认自己错了,只怕比登天还要难。”
这一番话说的李青哑口无言,就连白冉也在一旁称赞道:“芙妹说的当真有道理。”
黄芙一笑道:“我看这吕知府现在是骑虎难下,只等着我们给他留个台阶,咱们也干脆也来一招顺水推船,今夜就去把人给救出来。”
白冉思忖许久道:“还是急躁了些,今夜我且随你去踩踩盘子。”
深夜,白冉跟着黄芙来到大牢附近,见四周防备果真松懈不堪,黄芙耐不住性子就要下手,白冉将她拦住,前前后后探查仔细,方才离去。
待回到鸾香院,黄芙道:“哥哥,我却没说错吧,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也莫再贴那告示了,当真把姓吕的逼急了,却怕他动起那杀人的心思。”
白冉还在犹豫,忽见李青从窗子跳了进来,对白冉道:“哥哥,凌五娘买了几架牛车,还到镖局雇了镖手,我料她一两日内便要出城。”
“牛车?”黄芙道,“她想赶着牛车去投奔宁王么?这却要走到什么年月?”
李青道:“不然怎么办,城里的马都被宁王买绝了。”
白冉笑道:“这可真是好事成双,青妹,你且盯住凌五娘的动向,只要她一动身,你立刻去城外送信,芙妹,咱们且再好好商议一下,到底该怎么把烟云她们救出来。”
黄芙不耐烦道:“不必商议了,手到擒来的事情,你若不敢去,我一个人去就是了。”
白冉道:“不然怎地?可不就是让你一个去么?”
黄芙恼火道:“哥哥怎会说出这等绝情的话来!”
白冉笑道:“不是我绝情,是我贪生怕死!”
黄芙道:“你若不去我也不去了,我和那般风尘女子又有几分交情?”
白冉笑道:“妹妹勿恼,且听我计议。”
三人且在鸾香院里饱饱睡了一夜,次日清晨,李青来到凌五娘的宅院里,藏在暗处静观其变。到了黄昏,黄芙准备停当,变成黄鼬原身,悄悄潜入了大牢之中。
大牢的差人本来就不够,连犯人都看管不住,谁还有心思管只黄鼠狼。等到二更时分,黄芙用仙术放倒了几个狱卒,偷了钥匙,潜入了囚室。
一百多个姑娘,挤在了三间牢房里,蓬头垢面,伤痕累累,全都没了人样。
饶是如此,烟云和月红却强打起了精神,两双眼睛不时往四下里观望。
月红低声道:“姐姐,快三更天了,这事情当真说定了么?”
烟云低声道:“莫再问了,白大哥的字迹我不会认错。”
月红道:“叫个老鼠来送信,也亏他能想得出来。”
烟云怒道:“贱蹄子,讨打么?叫你别再说了。”
两人苦等多时,忽听月红道;“姐姐,你看那是什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