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我又想起了过往。孤泓,你也是这样选择了夕儿,以后,你只会对着夕儿笑,给我的永远都只会是背影。
地面洒满了清冷的月光,好冷好冷,一如我的心一般。
“怎么了,看着有人不买你这套失望了?”凌王爷坐在原处,半身斜靠在椅背上,庸庸懒懒,似乎从见到他的时候就是这样。
寒风一过,烛光影影绰绰,雪白的墙壁上摇摆的倒映着几杈树枝。远些出传来“沙沙”的竹叶抖动的声音,越发的显得这夜凄冷无度。
“他心里有喜欢的人,凭你再怎么貌美如花,他也不会看上你,更何况,你也不是完美无暇。”他蹲到我跟前,一只手轻轻的挑起半挂在额边的锦带,嗤笑。
我这才发现额头上少了东西,伸手一摸,他竟是拿走了我额头上的锦带。疤痕,丑陋的疤痕。
“还给我。”我伸手去抢,奈何他反应更是迅速,锦带悠的一下顺着风卷到了窗前的树梢上。他扬着下巴,挑衅的看着我。
我气不过,两指一撮,清鸣一声,打出个结界猛推向他。可是他却没有像我想象中一样应地而倒,反而笑的更加的可恶。
“这又是学的什么把戏。”
“你?”我紧皱着眉头,一时气结,居然忘记我现在是一个失去了仙根的凡人了,连一点点拙劣的法术也使不出来了,只能任由着他这般嘲笑。
“我要回去。”起身,裹紧衣服,我大步流星的离开房门。
“本王刚才给过你机会,现在想走,怕是没这么容易了。”他一步跨到我面前,捏起我的下巴,逼迫我面对着他,“求我,你求我也许我可以放你回去,像刚才求无痕一样求我就行了。”他笑的诡异,像是黑夜里绽放的玫瑰。
“求你,不可能!”我下巴被他捏的生疼。他个子很高,我被逼迫的要点起脚尖才能与他好好对视。夜光倾泻到他乌黑的眸子里,只留下一线寒光。明明是年轻的样貌,却透着说不出的老成,仿佛早已历经了沧桑。
梦中,忽隐忽现的听到一曲哀怨的笛声,辗转悱恻。我猛的惊醒,为何,我会觉得这声音如此的熟悉。天还未亮,我的心却像是历经生死一般,随着这曲调不由得落寞哀伤。细细探寻才发现,这曲像是从不远处传来,并不是我梦中才有。
我偏过脸去,凌王爷虽然熟睡,却嘴角仍旧挂着鬼魅不羁的笑,看的人心生惧怕。手上的朱纱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的,仔细看着手腕处,却也勒出一道於痕。
“你,怎么醒着!”我惊讶的结结巴巴起来,刚才他不是睡着的吗。
“不要去招惹他,尤其是他吹箫的时候,他会杀人的。”
我后背一僵,却听到他诡异的笑。
是他吗,那个救我的时候拿着墨绿色竹箫的人,那个叫做无痕看起来很像孤泓那个人。
他为什么会吹出这么哀怨的曲调,黎明前的黑夜,静寂无声,他独自立在冷风中,承受着那份哀伤。那是一份怎么样的寂寥,他的心中又到底有什么伤心的过往。
“啊?”带着丝丝疼痛,我不由得惊叫出声,他双手扳着我的脸,强迫我与他对视。
“看着我,我要你一直这样看着我,你现在是我的,心里也只能有我,听到没有。”
醒来时,我已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床上只有我一人,凌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不过他走了最好,不然不知应该如何面对。
昨晚,是初夜。
我与他是陌生人。
我刚要开门,却见一个小丫头在我之前已经推门进来,看到我在,倒也不惊奇。
“姑娘这就要走了吗?”小丫头进门,放下一盆水,把毛巾递到我手上,顺理成章。
“嗯,是该回去了。”我点点头,捧起水好好的洗尽昨夜的疲惫,洗掉过往。
“姑娘不化妆也是国色天香。”小丫头接过毛巾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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