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腰椎骨上。
这代表着什么,权恒心里很清楚,假如他不往前扑,那东西砸中的就是自己和舒朗站的位置。
楼薇试着把眼睛眯起来,表示知道了,她知道他看得懂。
自己那个最重视形象,把自己搞的干净的都有洁癖的男人,此刻头发蓬乱,胡子乱七八糟,让整个人变得很粗犷,这还是他吗?
楼薇有些心疼,想掉泪却眼睛干涩,根本就哭不出来,只能鼻子酸酸的难受,重重出了两口气,像极了想咳嗽又没有力气,就尽量让自己平稳下来。
他果真就点点头。
“怎么咳嗽了,还有别的不舒服吗?”
于是看向生理指标检测器,现一切正常,才把目光又放在她身上。
“我就知道你行!医生说了,明后天就可以出去,出血过多,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虽然尽力压制着,却说出来之后,声音仍然颤抖着不停,好像那些话语,是从云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轻轻地弹进她耳朵里。
“最晚后天就可以去普通病房,慢慢都会恢复起来的!”
楼薇盯着他的眼睛仿佛看不够一样,差一点自己就不能待在他身边了,好不容易得来的美好,可不能才拥有几天,就这么失去。
就是靠着这个,她终于撑了过来,现在手没有力气动,要是可以的话,她肯定要把氧气面罩拿下来和他说话。
使劲向下眨着眼睛,希望他能明白把自己拿下来一会儿,其实拿下来一会儿是没事儿的,大约自己也能简单的说出几句话来的。
权恒一下子就明白了。
“你想说话是吧,保存好体力,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什么我都知道”
手指在她的额头上贪婪的摩挲着,看她这个别扭的姿势,手指又向下滑了一下,轻柔的为她按摩颈。
“这样趴着难受吗,多久换一个姿势?”
楼薇仍然是眨眨眼睛,表示还好,其实怎么能不难受,她感觉自己不能平躺,只能这样左右替换着,以后非得颈椎病不可。
疼痛,剧烈的疼痛,从背上不时的传过来,好像心每跳一下就会被扯动,接下去,呼吸也要轻轻的,如果重一些,伤口就像仍然被撕开。
她醒过来的时候甚至觉得这具身体肯定像烂泥了,幸好是砸的自己的背,幸好,不是权恒。
“我出去以后问问医生,有没有别的办法让你平趴着,在床上挖个洞什么的!”
楼薇要不是没有力气笑出声,肯定会好好笑他的,谁叫病床好好的给你挖个洞,难道每个病人都像自己这么倒霉,伤成这种姿势?
“我现在帮你换过来吧!”
楼薇又眨了眨眼睛,她可不要他翻,谁知道一个激动会不会拉开背上的伤。
“那好吧,现在还没有告诉你爸妈,等你好了转入普通病房再说好吗?”
楼薇眨了眨眼睛,其实她是不敢想的,也怕他冲动之下会告诉他们,只是多几个人替自己担心罢了。
换了一个位置,替她轻轻按着,希望能缓解一下她的别扭姿势。
“麻药劲儿过了,还疼不疼?”
楼薇心想这不是废话吗,你要是不提还好,现在一说,背上疼的真是不能忍受了,却由于没有力气挣扎,也没有力气喊,只能这样。
“现在天气冷不会太久就会结痂的,幸好没有伤到骨头,一两个月肯定能好完全!”
楼薇眼神向下,示意他看自己的手,同时手指尽量的弯曲做了一个圈儿,意思是没问题。
权恒偷偷的舒了一口气,怕她知道自己过分紧张,而更加害怕,又马上恢复了神色。
“舒朗也在外面一直没有走,现在也快撑不住了,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不然又欠人家了!”
明明这是逼着自己要好好撑着的话,却是揶揄着说出来,可真是气人,要是平时,非得上去闹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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