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楼薇进来之前,他和卡德尔先生聊的是工作,进来之后,就是不动声色转成一本正经的闲聊了,反正平时她聊天也是冷着脸,所以老师并没有发现。
今天楼薇的澡洗的时间也太长了些,以至于权恒想上卫生间了,她还没有出来。
撇过脸去向那个方向看了看,皱了下眉,竖起耳朵听听,好像水声依旧,这就更让他更有点憋不住了。
这个时候,工作完全不能转移注意力,而且刚刚做出来的几个图,完全不是自己要表达的意思。
看到楼薇桌子上放的手机,手伸过去顿了顿,最后还是拿了过来。
手机的密码和都是自己设置的,当然就很容易打开,随便翻开照片页也没什么,只有几张今天中午她给自己做的饭的照片,通讯录里,划了划,最后一个通话的名字,是丁炎,这个很正常,但是当他看到第2个,脸就冷了下来。
舒朗的号码,赫然列在那里,显示的时间并非是昨天晚上,而是刚给自己送完饭之后一个小时。
他的脑袋轰一下子,想到了无数可能。
那今天中午的爱心午餐,是不是给那个人做的,太多了,所以也给自己送了一份儿?
被放在心上的喜悦,这会儿也变成了怀疑和愤闷。
好不容易楼薇洗完澡出来,趁着热水蒸腾,估计会羞怯怯的偎过来,向自己求和吧。
然而并没有,人家目光虽然扫过了他,甚至看见他拿着自己的手机,楼薇都没有停留,不只是这样,越过他的时候好像还偏头扬了扬下巴。
权恒腾的站起来,又觉得这样太沉不住气了,深呼吸一下,没有上去质问,回转身进了卫生间。
楼薇有些小失望,这是不打算和自己解释了,湿着头发进了房间,找了条毛巾掩了掩,就直接躺在枕头上,闭上眼睛假寐。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想把思绪再拉回来的时候,权恒己经回了房间,甚至连点动静都没出。
“湿着头发上床,到处都是潮气,还让别人怎么睡?”
楼薇睁开眼睛摸了摸被毛巾包得严严实实的头发,枕头是有一些潮,但是床好像没有吧。
这就是看自己做什么都不对了,这个习惯是不好,但他过去的包容去哪儿了,都给了今天中午一起吃饭的人了?
这样一想,这个本来故意找茬的责难,就变成了看自己不顺眼,甚至上升到更高的高度,那就是两个人的生活习惯差得太多,再久也磨合不了。
这种前提之下,她还哪里有半点好气儿。
“你可以睡沙发!”
权恒也不是白白被噎不知道反击的人。
“早这么有情趣,也不至于看上去像块木头了。”
不得不说这句话完全是作死,要是平时的话,楼薇肯定以为就是调戏了,而现在这个特殊时期,她立马在“情趣”这个词上,联想到很远,包括贺之敏会不会和他玩之类的画面都有了。
女人不就是这样吗,自己老公回来,身上的一根长发,一缕香水味,她就能把自家男人与别人的私生子的样子都想象出来。
这下子完全没有了和他斗气的心,呼吸也停了停,背过身去,想着对方说这样的话,是不是让自己主动走的意思,还是让她坦然接受,以后他生命里会出现无数个贺之敏。
后者的可能性居大。
这是对自己不和他结婚的报复,还是他的天性。
猜测着,前者的可能性居大。
心沉着,权恒温热的手已经覆上她的肩膀。
“干什么你!”
迅速的躲开,并且表达了她的愤怒。
权恒一点都不生气,洗澡的功夫他已经想过了,也可能是两个人第1次的时候,就在这个卫生间里,环境没变,刺激到他。
也怪自己吃着没有味道的醋了,这个女人到底怎样,还能不明白吗,自己过度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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