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我也睡不着,他在这里,也没有别的朋友,那两位很显然也是喝醉了,我等到明天通知到他们才好。”
他总不能说我这次不会欺负他了。
“你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不如交给医生和护士。”
楼薇现在不想和他讨论,待在这里有用没用的问题,权恒根本就不能理解,她只是对待一个守护自己很久的朋友的关心。
烦躁之下,说话就难免欠考虑了。
“要么你就走,要么你就别说话。”
他从来没有这样和自己说过话,现在就是为了别人,实在是太伤人了。
这句话让权恒的气一下子涌了出来,但是又强忍着,沉了沉。
“你明天不是要工作吗,看这个样子,明天早上也不一定能醒,到时候你还怎么去?”
“还有丁岩呢,实在不行,我们还有备用节目,一时半天都不去,没有问题。”
让她为自己耽误半天的工作,难上加难,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从来都没有妥协过,现在却为了这个舒朗,连工作都不顾了,权恒就更气了。
“你不是看重工作吗?舍不得浪费时间,怎么照顾他就舍得了?”
楼薇实在是不想和他吵架,而且是在这样的场合,再说两个人之前,也从来没有因为感情之外的事情吵架。
是了,楼薇觉得现在照顾舒朗,就是感情之外的事情。
至于权恒是不是这样想,她倒是半点没有顾及到了。只想快刀斩乱麻的不再讨论是否留在这里的问题。
“我过去每一次生病,每一次受伤,都是他陪着我的,现在他受伤了,无论严重不严重,我都得等他醒了。”
她本来是说这样自己才能够平衡,才能对舒朗少一些愧疚,希望这样的话,权恒能够理解了。
然而她高估了他的理解能力。
“是呀,陪伴四年的感情确实是更深一些,所以你才觉得我就是你感情中的鸡肋了?”
权恒话说的平静,眼神里的冷冽,却是能将俩人都冻住一般。
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吃这个不是自己对手的人的醋,显然他没有那么大度。
楼薇还没有回答,他就已经转身离开了。
楼薇没有去追,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估计这只是一时之气,过不了多大会,应该就没有事情了,他不是一向都很自信的,想通应该不难。
舒朗并没有像医生预想的那样,到第二天天大亮才行,凌晨四点多,他就睁开了眼睛,确切的来说是因为喝了太多的酒,被尿憋醒了。
看着床头用手支着头,眉毛皱成一团的那个人,他甚至都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了。
如同过去自己梦想的一般,在某个醒来的早上,一睁眼就是她。
他这一动,身上有点疼,楼薇反而没醒了,睁开眼睛看他。
“你感觉怎么样?头疼不疼,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胳膊呢?”
一连串的问题之后,她连忙按了床头的铃。
“我只是想上厕所!”
舒朗的声音里还带着刚醒的沙哑,这让楼薇很尴尬,看了看他身上。
“那你自己能走过去吗?”
舒朗用力气试了试,却由于腿上太疼,没能动弹,用胳膊撑起来,却发现胳膊上也绑着纱布。
正好这时候,医生已经过来。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无法忍受的疼痛?”
虽然拍了片子,骨头没有受伤,但是医生还是例行询问了一下患者的自感。
“没有,就是腿疼动不了。”
“扭伤的挺厉害的,还有擦伤,估计脚跟肌腱也受了伤害,所以才会动不了,恢复一段时间会好的。”
“那好的,谢谢医生!”
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医生检查完退了出去,舒朗也有点忍不住了。
“你去帮我叫个护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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