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护士就开始议论了。     “这个是她老公吗？”     “大约不是，应该是哥哥什么的吧，刚才给她联系人是老公的号码，打电话直接被挂死了。”     一个年龄不大的护士很是鄙夷：“还有这样的人！”     “嘘！还没走远呢。”     简繁没有听见后面这些议论，一门心思在想着自己媳妇儿是怎么了。到了走廊尽头，迟疑一下，推门进去。     两人间的病房里，首先看到的是，瑞瑞正躺在里面打着点滴，闭着眼睛，手臂搭在额头上，看不见眉眼，看来是醒着的。     简繁轻轻的走过去，声音也放软了：“瑞瑞，你感觉怎么样？”     瑞瑞缓缓的把自己的手臂拿下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睛里好像有一丝讥诮，唯独没有的就是原来看简繁时的热烈眼神：     “协议书你签了吗？”     简繁万没想到，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顿时愧疚生了出来。     “别跟我置气了，算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好好养身体，现在想吃什么吗？”     说完还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上，眼神里倒是原来没有过的哀求，瑞瑞却并不这样觉得。她还是盯着他，沉默良久，好像是在想下面的话该怎么说。     不经意的扭头看了门口，对比之下，更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     外面床上一家气氛很欢快，是刚生了孩子的孕妇，陪着的应该是老公婆婆和妈妈，正在说着自己孩子的好。     “一点儿都不像别人家刚出生的孩子那样脏，整个干干净净的。”     “看你们说的生下来都清洗了，能不干净吗？”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只是好歹子洗血水，头顶上还是洗不干净的，咱们宝宝头顶上都是油亮亮的头发，没有脏污，你刚才还没有清醒，在暖箱里要呆两三天才能再给你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是呀是呀，你爸爸已经扒在婴儿房门口去看了，我让他拍视频给你看。”     人家一家其乐融融，自己的妻子刚刚和自己闹了别扭，独自在这里，心里有怨气是肯定的。     想到这里简繁难得把自己的温柔延长了一些。     “舒朗去取钱了，一会把住院费交上，医生怎么说？是不是贫血？”     “不是，是我流产手术之后，下病床太猛了，现在没什么事了，谢谢你，住院费我已经提前交了，不用麻烦舒朗了。”     简繁只听到个重点，眼睛都直了：“流产手术？媳妇儿你别跟我开玩笑，咱们孩子都好几个月了。”     简繁不敢相信，隔着被子去摸她的腹，发现那微微的突起，果然是已经变得柔软了。你是手停在那里，人也傻愣了。     好几个月？两个人夫妻关系好的时候是我们的孩子，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就只是自己的，何况，自己早就决定了。     无论是先做的手术，还是先晕倒的，总之他那个电话没有接，这些就不用提了。     “你回去以后赶紧把协议书拿来吧，等我出了院，咱们俩就去办手续，你放心，什么我都不会要的。”     简繁耳朵嗡嗡的，都已经听不清妻子说的是什么，眼睛瞪得圆圆的，仍然是不敢相信。     明明就只是闹个别扭而已，过去不是常常闹吗，怎么这一次她就不忍了。     瑞瑞仍然是那个温婉的样子，说话细声细气，现在不同的是，就是她坚决无比。     “医院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工作还忙，谢谢你来看我，赶紧走吧。”     竟然就已经开始赶人了，这一句简繁是听见了的，他的呼吸沉重起来，一遍一遍的回想着，过去几年，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情，这个人肯定已经不是自己的妻子了。     瑞瑞是是什么样的？自己难道还不了解？明明是说话，还是那样的温柔，那她是自己的妻子，对了，现在的一切肯定是个梦。     他必须醒过来，又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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