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凉了,才自然地又把手臂搭了过来。
楼薇明白了他的意图,整个心软软热热的,确定不想让他知道。
“这个地方可真是世外桃源了,这个雨雪不停就好了。”
“不停,就是雪灾了,过几天没有吃的就饿死了。”
“一点浪漫都不懂。”权恒摇摇头,感觉自己的身体彻底暖了,又向她靠近了一些,下巴放在她的肩窝,轻轻磨蹭起来。
“我也没发现你懂。”楼薇有点不服气,他什么时候浪漫过,每次都是很直接的好吧。
这倒是谁也没有冤枉谁,好像这两个人,由权恒开始,眉目传情了两年,后来直接扑倒了楼薇,总共下来浪漫的事没有两件。
想到这里,楼薇又黯然下来,是呀,仅仅是年轻时的荷尔蒙作怪,又没有一起经历什么事情,哪来的这么多情深意重,非谁不可。
情从何起都不知道,再表现的坚贞不渝,岂不做作。
权恒的注意力全然没有在这里,他现在撑着身子,连同眼睛加手指,正在透过被子缝儿,仔细研究楼薇腰上的一颗豆大小红痣儿,向左搓揉一圈儿,在边缘摸索,一会儿又向右搓揉一圈儿。
想到自己不光是现在,就连同过去都没有被人真心认待过,那些甜蜜,加了自己太多的联想,甚至可以说是被自己yy出来的,那些挣扎和痛苦,都只是独角戏,楼薇就有点烦躁了。
眼睛看向别处,对那种抚摸挑逗没有半点反应,神思不知游曳到什么地方去了。
如此动作半天,都不见楼薇推开他或者是情动,权恒也自觉无趣,刚才涌上来那点欲望,这会也消失不见了,此时也只是那种无聊的画圈圈而已。
状似无意的随口说:“这颗痣好像长大了一些,也更红艳了一些,这几年你都对它做了什么?”
那颗红痣确实红的有些透明,好像镶嵌在皮肤里的宝石一样。过去他就常常当个宝物一样用手指搓揉着玩。
听的人却多心了,这是什么意思?这个痣过去他也看见过,也说过好看,不过只是顺口提提而已。
现在这样说起,是想从自己这里窥探到什么话吗?楼薇心里瞬间变凉,却不想再辩驳什么,反而生出了另外一个主意。
自己没有问过,那些金发碧眼的,他到底骗到手几个,是不是用着对自己一样的手段,他倒是有脸暗示自己,在自己身体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那就装作听不懂吧:“我变白了呀,这样一映衬,不就显得更红了。”
话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这语气?权恒马上就明白了自己刚才问话有刺探的意思了。但又怕自己越涂越黑,反而不知道用什么话来掩饰了,自己明明是想用突然想到的那句诗,做个浪漫模样出来,这下子全没了氛围。
那就转了话题吧。
“刚才我把新买的内衣洗了之后放在暖宝宝上了,也不知道干了没有,要不你先睡会儿,我把这些刚穿过的都洗了去。”
“我自己来就好。”声音听上去像是缓和了,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心里正翻滚着什么样的巨浪。
说句话和气氛的话,应该会好些吧:“你的意思是你帮我洗?”
楼薇没有羞涩的拍打他,也没有回答,只是向边上靠了靠,意思是随便你。
权恒有点懊恼,为了占便宜,仅买了一条浴巾,现在的用途确实为了披着它,逃避刚才的自己说错的话。
等他下去之后,楼薇才想刚才他打的那个喷嚏,忍不住又怕他真的感冒了,但是此时自己却是动弹不得,总不能披着被子下去吧,穿衣服?新的内衣没有拿过来,脏的又被他收走了。
那就乖乖的躺在这里好了,本来想趁这个机会打一下下几期节目的腹稿,心里有个数,回去工作也会效率高些,却总是不自觉的想到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各种杂乱的情绪纷至沓来,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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