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胳膊已经麻了,仍然不愿意从她的头下抽出来,并且伸出另一只胳膊,想把她抱得更紧一些,久不松开的那种,却只是轻轻地拢了过去,透过她的睡衣,感受久违了的罄香
然而这一切很快就被打断了,就在他刚抱上去的时候,怀里的人也醒了。
她不用回头,也不用看那双手,就知道这个怀抱属于谁。
猛的挣脱开,退坐在床边,却没有看自己身后那张脸,两只手在自己的睡裤两侧重重地抓着。
原来昨天早上,并不是自己梦游。
即使她认为自己全部放下了,心跳仍然加速了几倍,在胸腔里砰砰作响,久久不能平复。
“早,”权恒用手撑起头,手肘放在床上,今天没有想像昨天一样躲起来,就等着她醒来,虽然早了一些,没能好好感受这个早晨,但现在也是尽量用四年前的口吻,向她问着早安。
楼薇用手支撑着坐了起来,也把腿垂下了床边,尽量不着痕迹的深呼吸几次。
“这么幼稚的事,以后别做了。”
语气缓慢而轻飘,就是这种平静的叙述之后,她站起来,就像昨天一样,光着脚。
“你对他没有感觉。”
他也从床上起来,站在床上另外一侧。
虽然权恒也是在叙述一个事实,但是语气太急,反而暴露了他此刻的没底气。
“这和你没有关系。”楼薇说这一句时,声音已经有些冷了,也真是好笑,上次在尼德兰嫌弃丁炎老,替舒朗鸣不平,现在又来警告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打算一辈子敷衍他,还是敷衍自己?”
既然说出来了第一句,权恒就打算,把每一句都说出来。
楼薇有些气愤,转过头来。
“敷衍?我从来不做那样的事,即使是做,我也想好了,要做到底。”
她说这话直直的盯着权恒的眼睛,没有半点回避。
“你敢说,你爱他?”明明前天舒朗早早的就走了,明明他们之间最亲密的举动,连牵手都没有,明明种种迹象,都能说明楼薇就是不爱那个人。
累积了这么久,两个人谁还能没有点怨气?
“他愿意一辈子对我好,那种承诺我相信,我也打算尽可能的回以我能给的全部,至于你说的那个字,我是不信的。”
她是不信的,她是不信的这句话在权恒的脑子里转着圈儿,跟自己在一起时,她不信,自己放弃了他,跟舒朗在一起,她仍然不信,但是舒朗选择包容她。
这就是自己与他的不同,权恒一直以为,在感情里,这种卑微,万万要不得,可就在这一次一次的确认当中,那固有的观念,一点一点掉下了砖瓦,就在刚才,她叫自己别再做幼稚的事的时候,整个崩塌了。
“你会后悔的。”
“不会的”楼薇说的很坚定,可能是怕他不信,也可能是怕自己不信,顿了一下,她才缓重喊了一声那个名字:“权恒”
她曾经说过与权恒相似的感受,就是对方的名字卡在喉咙里,印在心里,却怎么也喊不出来,那时候还曾经猜想,某一天能够叫出来呢,就是感情不在的时候。
那次在尼德兰,权恒也想到了那句话,当时,他以为楼薇只是想引起自己的怒气,故意那样喊的。
而现在,却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她叫自己名字时,如同喊任何一个陌生人的那种不假思索。
“在你之前,我从来不觉得,这世界上,有那两个字,就是你,一点一点的,让我相信了,一对男女,可以毫无保留,大约就是了,我也曾经傻傻的认为我拥有过,可是后来,也是你让我明白了,即使它真的存在,也和我这种人没有关系,这就是你出现在我人生中,给我的全部教训,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能不能麻烦你,别再来管我的事情了。”
那两个字,她说的是爱情吗?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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