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内心是狂喜的。
没有人知道他那股子喜悦从何而来。
只有他自己明白。
虽然他平时冷漠惯了,对于那档子事儿也不太热衷,但……
因为那是夏至,所以让他有一种强烈的冲击感。
因为是她,才愿意这么低下身段来哄着。
夏至也不是那娇情的小家儿女,见他还是体贴自己的,便没有再跟他争辩些什么。
指指被他放下的碗,“我饿了。”
楚璃笑笑,在她鼻尖上轻轻咬了咬,“好!”
“为夫的这就伺候娘子用饭。”
那一句“为夫的”听在夏至的耳朵里,像是有小爪子在她心上看挠了下似的,又酥又麻。
小脸儿愈发的红起来。
楚璃从来没伺候过人,更没给人端过茶递过水,不知道为什么,伺候起夏至来的时候,居然都是手到擒来,丝毫不废力气。
“娘子请慢用。”
楚璃说着,碗捧到夏至跟前,用勺子喂到她嘴边。
夏至也不含糊,张嘴就吃。
她太累了,手根本就提不起力气来。
记得之前在璃王府的时候,有人曾经告诉过楚璃:宋夏至和楚珏早就有了肌肤之亲。
那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过。
就算她和楚珏有了肌肤之亲又如何?
又有哪个男人能保证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
那层关系发生过之后,他才知道,她是真的第一次。
生涩又紧致,让他不可救药的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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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璃和夏至的帐篷里,一派暖意融融,郎有情妹有意,惬意的紧。
和他们相比,盈袖就没有那么舒服了。
河水已经结了冰,她却还要跑去河边洗为军士们洗衣裳。
楚璃一没打她,二没骂她,三没赶她回去,就是把她弄到这里来,罚她洗衣裳。
这么大冷的天,滴水成冰,却让她洗衣裳,这分明就是折磨!
还不如死了干净。
想一想她给楚璃下药的那会子,看到他宁可伤害自己的身体,也不愿意碰她,就彻底的寒了心。
她问楚璃:那个宋侧妃,到底有什么好?
楚璃眼底都是笑意:她或许哪里都不好,可本王就是喜欢她。
这样的回答,让她心痛。
心痛的滋味儿不好受。
她忍住悲伤,抹干净眼泪,开始狠狠的用棒槌砸那些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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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初霁。
皇宫的金色琉璃瓦在太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鸟儿登上枝头,又开始叽叽喳喳的唱。
楚珏坐在南书房里,看着永州知府呈上来的折子,无力的捏了捏眉心。
明一见他疲惫,适时的递上一杯茶:“皇上,您乏了吧?”
“喝杯茶歇息一阵吧。”
楚珏倒也没说什么,接过茶来,抿了一口,便又放回桌案之上。
整个人都靠在椅背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的椽子:“明一,你知道吗?”
“这一次,朕输了。”
“居然输给了一个女人!”
“楚璃他什么都没有做,就赢得了好名声,还赢走了那个女人的心。”
说着,他合了合眼,言词之间,尽是懊悔。
“你说,当初如果朕不让她嫁进璃王府,会不会就不是今天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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