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仲英不去问李严反而让大家都说一说,实际上便是在无形的打压李严。一旁几名乡绅闻言忍不住便要开口,这时李严冰冷的目光却看似无意向那几名乡绅一扫,原本想要说话的那几人顿时噤若寒蝉的低下了头。
这时,只听李严沉声道:
“郡守大人,您是我西平郡的父母官,现在我郡内良田无人租种眼看着就要荒芜,您身为一郡之首好歹得替咱们说句话吧?”
马仲英道:
“我说什么?人家南宁军既没偷也没抢,是郡里的农户和长工自愿去租种人家的军田,你们说我能说什么?总不能让我带着衙役去把那些农户和长工都绑到你们的田地里来吧?”
李严闻言神情更加阴郁,他冷冷的道:
“大人这是在逼我们?”
马仲英却是淡淡一笑道:
“哼哼我怎么看倒像是你李员外在逼迫本官呐!他宇流明有刀有枪,手底下兵丁如狼似虎,你们不去找他;却反过来逼着本官去帮你们讨说法,各位这么做岂不是太不仗义了吧?”
“这”
“你们有能耐去宇流明的南宁军驻地闹去啊,我不管了!”
说话间,只见马仲英大袖一挥脑袋一偏,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不再搭理大堂之内的众人。
李严一看心中也是犯了嘀咕:
这怕是把人家马郡守给逼迫得狠了,人家现在撂了挑子,可怎么办?
眼看双方都僵在这里,一旁的乡绅赵涵见状连忙上前两步在李严耳边低声道:
“李员外,此事还需马郡守出面转圜,说话还是留些余地为好。”
此刻李严心知赵涵说得有理,但是前面自己端的架子太大,现在当着众人的面再放下来可就有些丢脸了,虽然想要说几句软话但一时之间也有些犹豫。
这时,另一边的刘琦却也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主儿,见此情形连忙上前两步来到马仲英的身旁微笑着劝慰道:
“郡守大人息怒,息怒。您有些误会李员外的意思了,他是因为眼看着大伙儿的田地没人种心中焦急之下说话冲了些,还请大人您不要介意才是。这话又说回来,您是咱们西平郡的父母官,咱们这些乡里乡亲的遇到了难事儿不还得指望着您给咱们做主吗?再说了,咱们在座的可都是西平郡的纳粮大户,若是没有长工农户给我们种地,到时候我们拿什么给大人您交粮税不是?”
马仲英听着这番话心里边着实是舒坦透了,心说:
往日里你们这般家伙一个个都是趾高气扬,何曾在本官面前这般低声下气过?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也有今天呐!
想到这里,马仲英心知火候差不多了,当即脸色微微一缓转而对刘琦道:
“老刘,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你说我能不管你们吗?此事我找宇流明少将谈过!”
此刻一旁的李严闻言顿感不是滋味,心中暗忖:
合着他刘琦是个明事理的,我李严倒成了胡搅蛮缠的主儿了,是吗?
不过李严毕竟不是意气用事之人,听得对方话语之中留有活口,而且似乎已经有解决之法,当即强压着怒气道:
“郡守大人息怒,适才草民是无意冒犯,还请大人为我等做主才是。”
眼见李严服了软,马仲英心中着实乐开了花,不过表面上却依旧淡定的说道:
“无妨,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本官又怎么会往心里去!”
说到这里马仲英刻意的顿了顿,假意端起身旁的茶盏轻轻的啜吸了两口,眼见李严c刘琦c赵涵等人一脸急切的神色心中暗暗好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一方面本官早有筹谋。前些日子眼见宇流明吸纳农户租种军田本官便已经想到了会有今日,所以事先便命人对境内流民进行吸纳收容然后登记造册,如今仅一月时间便已得壮劳力上千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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