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着手动手了,这才满意一笑。
顾宝笙这个人,留着便是个祸害。
她必须趁着王爷还在西戎未归时,便将顾宝笙斩草除根!
顾宝笙啊,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王爷,认祖归宗的!
梅夫人静坐了许久,唤贴身丫头梧桐来为她净面理妆后,想到秦萱儿瞧上的是顾宝笙的未婚夫,铜镜中温婉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
手握着犀牛角梳也被捏的几乎要断掉。
梧桐跟了她多年,一个眼神便知道是什么意思。
“夫人这是要去劝萱儿姑娘了?”
梅夫人漫不经心的摸了摸手上的玉镯。
悠悠道:“你说,若是姜徳音在地底下,知道她女儿的未婚夫竟然被一个丫头的女儿给抢了。
过得猪狗不如,还比不上一个丫头金枝玉叶,锦衣玉食
呵你说她是不是死也死得不安宁啊?”
梧桐微笑着给梅夫人插上一支碧玉玲珑簪,自是十分赞同的。
“贱人生贱种,自然是不配嫁到广平王府的,夫人做的极好!”
镜中的梅夫人勾了勾唇,俏若春花灿烂。
“走吧,萱儿也该醒了!”
萱阁
秦萱儿已经醒来。
她体弱多病也不是这一天两天了,晕倒被送回府,也不是这一回两回。
但,活了十多年,却没有一回让她觉得,晕倒再醒来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情。
底下的丫头都说,是楚洵送她回来的。
可她要下床见楚洵时,却是个个阻拦。
再审问,一见那些丫头个个眼神躲闪,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楚洵根本就没有送她回来!
这都是这些人在撒谎骗她的!
秦萱儿赌气,命人全都滚出去,而后自己关上房门,默默的写着诗词。
然而,到底心烦意乱,写字总是不顺手的,不是多一笔,便是少一画,总归是没有好字。
直到宣纸都用完了,也没有让她一幅满意的诗词出来。
秦萱儿气得将笔一摔,怒道:“丝雨,换纸来!”
整个萱阁寂静无声,她正要发火。
梅夫人便带着梧桐笑盈盈的走过来。
“姑姑姑!”
秦萱儿咬唇,坐在位子上,面有惭愧之色。
姑姑告诉她“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
可,楚洵都气晕她了,竟然半点不管的!
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瞧瞧你,多大点儿事儿呢,就把你气成这样了?”
梅夫人含笑拉着秦萱儿的手,“你身子弱,气不得,赶紧的喝点儿冰糖燕窝,润润喉咙。”
秦萱儿这会儿气得吃不下,一见又是吃腻歪的冰糖血燕,更失了兴致。
“姑姑,这东西我喝不下,拿去倒了吧!”
秦萱儿娇宠惯了,并不觉得这一碗冰糖血燕有多珍贵。
不过日日倒一碗,身为丫头的梧桐倒是有些为此可惜的。
飞花丝雨可是在她面前旁敲侧击过好几次了,求她帮着说一嘴,好歹秦萱儿不喝,留给她们尝两口剩的啊。
就这样贵重的东西倒在泔水里,实在是可惜了。
梧桐仗着是陪着梅夫人来的,在秦萱儿面前也有几分面子。
便笑道:“姑娘,这东西金贵着哩,便是不吃,赏给那些底下没吃喝的丫头婆子也得个恩情好名声不是么?”
秦萱儿一听,气得胸口微微起伏了一阵。
仰头恼怒道:“古人云:‘宁可抱香枝头死,何曾垂落北风中’,又说:‘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干干净净的东西,怎么能给那些肮脏低下的丫头玷污了?
身份有别,她们的脾胃配不上这些东西,吃了不光玷污了东西,自己还折寿,何苦来哉?”
梧桐张张嘴,知道秦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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