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行政等级都能稳压李定军一头。
暮光.橙语在郑吉的府门前吃了个闭门羹:门房传话进去后,不一刻就传话出来:知道了!看来这是个架子不小的官员。
耿恭则不同,他的门房和卫兵只有一人,一副普通士兵的打扮,唯其等级超高,是六十五级的战职!
沈玩山笑道:“这座将军府,里面只有十三人,都是六十五级的战职,最低军衔都是上校或者六级军士长!”
“我去!你怎么知道的?”
“守门的每天都会换班啊!今天的门房叫做范羌,没有亮出军衔。只有主将耿恭在守门的时候会亮出自己中将军衔!爵位是中品侯爵。十三人,每十三天一个轮回,没有更多!”
苏老大心中渐渐明白:“有什么典故?”
十三将士归玉门——
耿恭是东汉汉明帝时的戊己校尉——是汉朝在西域专设的一个中高级军官职位略次于将军。耿恭在自己所属的大汉军队荡平西域东归后率数百人驻守车师后国之金蒲城(今吉木萨尔),牢牢卡住天山通往北匈奴的咽喉,与驻扎在车师前国之柳中城(今鄯
善鲁克沁镇)的同僚关宠互为奥援,防备匈奴侵入西域北道。但汉朝大军退后,匈奴又开始大举进攻,两万人把金蒲城围得水泄不通。
耿恭临危不惧,他采用心理战,站在城头对匈奴大军喊道:“汉家箭神,其中箭者必有异常。”告诉对方,咱们大汉的箭可不一般,一旦射中则生不如死。匈奴人历来悍勇,哪听这一套?他们立刻攻城,到了射程内,城墙上黑压压一片箭射下来,匈奴人果然鬼哭狼嚎——耿恭让部下在箭头上涂了毒药,一被射中,剧痛无比,继而伤口溃烂,史书记载说是“虏中矢者,视创皆沸”,这景象确实吓人。到了夜晚,伤口愈发地疼,整个军营都是哀嚎声。匈奴人郁闷坏了,他们没想到更大的郁闷接踵而来:数百人的守军,居然胆敢趁着暴风雨出来劫营!匈奴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耿恭组织的敢死队一个冲锋蹂躏了一番,“杀伤甚众”。匈奴头领撑不住了,心头“震怖”,哀叹说:“汉兵神勇,真是太可怕了!”溃败而去。
虽然此役大胜,但耿恭知道,匈奴人迟早要回来,金蒲城无法固守。他旋即把部队带到了疏勒城,位于今天新疆奇台县,是汉军修建的一个要塞,依山傍水,地势险要,宜于久守。果然,匈奴人又来了,几万人打不过几百人,他们咽不下这口恶气,非得把疏勒城踏平不可!
残酷的攻城战开始了,匈奴人数占据绝对优势,但死伤无数,就是攻不下城来。他们于是变强攻为久围,把河流上游给截断了。这一招很毒辣,守军开始缺水,一度压榨马粪中的汁水供士兵饮用。耿恭于是下令打井取水,打到十五丈深,仍不见水。耿恭下拜祈祷,奇迹出现,“飞泉奔出,众皆称万岁”。
漫长的围城仍在继续,这时又传来汉朝皇帝驾崩的消息,而车师人也叛变了,与匈奴一起攻城。几个月过去了,城中“食尽穷困,乃煮铠弩,食其筋革”,把弓弩上用动物筋腱做的弦和盔甲上的皮革等都统统煮了吃了,战士们一个个死去,但要塞仍然没有陷落,幸存者宁死不降,汉军大旗高高飘扬。匈奴人也精疲力竭了,使出招降一招,许诺让耿恭当他们的白屋王,给他找美女当老婆。耿恭说:好啊,叫你们的使者来。匈奴使者来了,耿恭把他抓到城头,一刀杀了,然后用火烤其肉。匈奴人见了,跪倒在地,一片哭声。一千年之后,岳武穆写下慷慨激昂的满江红:“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其典故即出于此。
耿恭此举,断掉了匈奴人最后一个幻想,他们疯狂地攻城,想杀光这些汉人。城里活着的人越来越少,但他们仍在坚持,杀掉每一个靠近的敌人。然而即便如此坚持也不可能击退匈奴,最后的希望就只能寄托在此前派遣到敦煌寻求援军的部下范羌身上。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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