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心死了。”祝清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平静的。
不知道他内心是否有波澜起伏,但是这让花如练感觉到,他在让一个女人死心了,但却还能悠然。
“你又伤了一个女人的心。”花如练冷嘲热讽着。不管许余怀是否是老巫婆,花如练是女人,她首先就会站在女人立场想问题。
不是要为许余怀说话,是男人凉薄起来也很可怕。
对花如练来说,许余怀纵然可恶,也不管许余怀当初用过什么手段,但是,她对祝清风,多是全心全意的。
即使所有人都可以骂许余怀,都可以对许余怀凉薄,但唯独祝清风没有资格。
祝清风没再说话。
花如练便问:“雪融知道了没有?”
祝清风说:“她知道了,很平静。”
祝雪融就是祝雪融。
“那,你是不是左手离婚证,右手结婚证?”
祝清风知道花如练意指什么,他说:“我现在还是单身。”
“你和许余怀离婚离得那么急,不就是为了要和罂粟在一起吗?”花如练是这样想的。
但一说出来,她又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了。
会不会是,这是祝清风保护许余怀两母女的一种方式?因为他自知自己惹上麻烦了。然后将所有财产转移出去。
等下,净身出户?那么说,他现在其实已经一无所有了,他所有财产已经都给了许余怀两母女了。
花如练不是觊觎他的财产,更加无权过问他如何处置如何分配,可是,假如他心中有她这个女儿的话,为何没有为她打算?
他已经欠了她那么多的陪伴和父爱了,现在居然一声不吭就来个净身出户,然后一个子都没有想着为她留?
花如练想到这里,已经没有要继续问下去的欲望了,反正他不会比方得知道的多多少。
管他死活,这样的爹,何不让自己心寒?他作为老的,都不管小的了,她又何须管他是否惹上记忆事件?还管他干什么。
花如练站起身,说:“告辞。”多说一个字都不愿意了。
祝清风喊住她,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不想说完再走吗?”
“不了,呆多一秒都难受。”
“一开始,我以为你是知道了我离婚了才来的。”
“你离不离婚关我屁事。”
“我以为你会介意我归属于另外一个家庭。”祝清风拿着茶杯,捧到花如练面前。
花如练一听他说这话,火都来了,一把将面前的那杯茶打翻,说:“你告诉我,我为何不介意?我如何能做到不介意?这些年来,我受欺负了,你在哪里?我为了买一本书,自己饭都不吃去搬砖,搬到手都破了,你在哪里?开家长会的时候,老师问我,你爸怎么又不来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想你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过了的20多年,你又在哪里?你就在这一头家里,你有你另外的女人和女儿,你对她们无比宠溺,但你知道过我的存在吗?”
花如练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眶又不争气地红了。
祝清风愣住了,说:“对不起。”
“你当然对不起我。就算你不是作为我的生父,就算你只是作为我的祝老板,你也对不起我。”花如练越说越大声,她的泪滚落了下来,她别转过脸去。
这么多年来的委屈,顷刻间都爆发出来。
祝清风一脸愧疚。
花如练继续说:“我知道,你是因为不知情才这样,但我敢确信,你没有来到我身边以及罂粟要避走你,一定也要你的过错,为什么你们两个作的孽,要让我来受?你给过我什么?没有给过我任何陪伴,没有给过我一分钱,没有给过我安全感,也没有给过我爱。你给到我的,只是你那刻薄我的嘴脸。挥之不去!你曾经为了你宠爱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的幸福,来摧毁我这个被你忽略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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