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楼主。岚雪阁急报,说是,说是掩陵c风吟苍穹c幻花宫中帮派,攻,攻上山来了”门外,有报讯的弟子赶来,匍匐着,断断续续喘息着禀告,“宁惋姑娘已经赶往昙顶独峰了,夫人那儿在养伤所以请您”
“为何不早报,偏偏等人攻上来了才说”沈天楠气急败坏,怒声呵斥,现在沈绛正在修炼神术,不可打扰,现在攻上来,还真的是有内应在楼中啊。
青衣楼主没有说话,只是蹙眉——
“叔父,我现下还不能出去,还望叔父能够撑得一会!”
“你放心吧,有我在,三护法和陌渊应该已经出去了,这楼中应该就剩下你和阿婧了!”
“叔父,让墨大夫去,去绛紫阁拖着阿婧,在派兵护在绛紫阁周围,一定要,要保阿婧安全。”沈绛强撑着真气不紊乱,朝沈天楠开口,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让阿婧好好活下来了。
现在这个时候,他们竟不顾花溪的死活吗?
她肚子里可是有沈家的骨肉啊!
随着笑声,凌空悬浮着的人广袖飞舞,双手在胸前缓缓交错。
那些被尹沧杀害的弟子的血,从安梓若手指尖一滴滴流下,却没有一滴落在地面上。那些殷红色的血珠珍珠一样一滴滴悬在了空中,如同星辰遍布,有一种诡异至极的美。
随后传来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喃喃念着什么咒术。
只片刻,安梓若悚然动容,忽然发声,吐出了一个字:“叱!”
——那只是一个单音节,却又高又尖锐,如同一把剑凌空掷出,准确地切入了咒术之中,瞬间将绵延不断的祝颂声生生切断!
她在昙顶独峰的高处施下咒术,今夜,是做好了准备吗?
在虚空的结界里,沈绛如轻飘飘如纸鸢一般飞起,袍袖飞舞,手指不停变幻。
那些悬空停在夜幕下里的血珠忽然动了起来,随着他手指的驱使,瞬间呼啸着飞向了黑夜里的某处!
“只可惜,只能练就几重功力,如此强劲,不愧是拜月教术法!”
沈天鉴留给沈绛的神器——星子黛!
那是拜月教遗失的护教神器,是可以化解姽婳霁月的东西,那是月神创造出来,让圣湖平复的东西。
竟,竟被夙芜给偷来了么?
鲜血如同流星一样归于黑暗。
那一刻,昙顶独峰之上忽然传来了奇特的声音,仿佛海潮涌动,一声接着一声,汹涌而起。
那不是幻觉——在冷月之下,有一片已经干涸了数十年的兰溪里,居然重新出现了水!虽然只有薄薄一层,却在月光下粼粼而动,不停起伏,仿佛底下有什么在翻涌着,就要破水而出,汹涌而来!
月噬之力?
安梓若还真的是
宁惋已经带着陌渊众人抵挡了一阵了,但是他们毕竟是练就武功的江湖人士,面对强大术法的拜月女史,他们又如何能够抵御呢?
“雪羽楼的各个院落,现在应该都被我的幻术包围着,就凭你们几个人,还拿什么抵抗?谁若是能够助我活捉息婧宸,我必定,饶他不死!”
“你以为我雪羽楼陌渊死士都是什么人?就凭你三言两语,任你迷惑吗?”宁惋执剑不屈,就算是今日战死,她也绝对不会将婧姑娘的性命交给任何人。
“我们誓死效忠雪羽楼,不得背叛!”温孤遥突然在人群中说出这样一句话,就算他不是十二银翼中的一人,跟随陌渊保护雪羽楼,是他们一生的使命。
“那好,那你们,就跟这雪羽楼,一起死吧!”安梓若如同一只单薄的纸鸢一样悬停在月下,白袍翩然飞舞,戴着面纱的脸上看不出表情,语音却平静。
“远在中原,很难改动了忘川的魂道方向,只是将兰溪下的那些亡灵引入了此处,困在湖里,把它们和我蓄养的巨蟒合为一体,炼成天下至毒的武器——只可惜时日尚短,所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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