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青揣着些银子去衙门的时候,正好赶上衙门开衙办案,原是些鸡毛蒜皮的邻里纠纷,几个鸡蛋的事,围观的百姓并不是很多,姜宝青趁机进了衙门,站在一旁听了会扯皮。
她打量着这个新来的县官。
看着年纪不算大,四十岁上下的模样,这个年纪还来这等穷乡僻壤来当官,八成是下放的,估计在官场上应该也有些不太得志。
但看其眉目神色,温润和缓,不急不躁,哪怕下头的两户百姓因着谁动了谁家鸡蛋这等事吵了起来,他也没恼,而是极为耐心的听着。
据说这个新来的县官,姓巨,在石县令被抓以后,飞快的走马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头一把火就把进县城的那个收费制度给去了。
去了收费制度后,来县里头的人明显多了不少,也很明显的带动了经济的发展。
所以这个巨县令,眼下在百姓里头的风评还挺好。
尤其是跟前头那位石县令一对比,百姓们纷纷觉得这个巨县令是个好官。
百姓认为巨县令是个好官的结果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都拿来给巨县令做断定。
毕竟,父母官,父母官嘛。
姜宝青心里头有了盘算,一边悄悄的拉了拉有些无聊的站在一角站岗的衙差的衣角。
“谁啊。”衙差不耐的回头,见是个面容姣好的小姑娘,这才面色稍缓,还是警告道,“小姑娘,衙门重地,不是可以玩闹的地方,快家去吧。”
姜宝青一脸纯良的笑了笑,她不动声色的去拉了拉衙差的手,往衙差手里头顺势塞了块碎银子:“大叔,是这样的,我哥昨儿进了城,一直没家去。我这担心他呢,又听说有人好像在衙门这见了他,过来跟您打听打听,是不是我哥犯了什么事啊?”
姜宝青生得就好,再加上还未长开,眉眼间尚带着少女的稚气,柔柔笑着的时候,气质又可亲的很。
尤其是,姜宝青不动声色往衙差手里头塞的这个碎银子,简直是敲门利器,衙差看着姜宝青顺眼了何止几百倍。
衙差四下里悄悄看了看,见无人注意这边,便咳了一声:“你这小姑娘进县城来找你哥哥还怪不容易的。你哥哥叫什么?”
姜宝青小声道:“叫孙大虎。”
衙差脸色变了变,“哎呦”一声,叹气道:“小姑娘,你哥这事,我劝你还是别沾了。”
姜宝青心下一沉,又往那衙差手里塞了块比方才还要重几分的碎银子。
衙差见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却上道的很,忍不住眉开眼笑,却又忙敛目忍住,压低了声线道:“小姑娘,我看你是个心诚的,就同你说一说。你哥犯的这事可不小,那可是骗了旁人几百两银子!我劝你啊,赶紧家去给你哥收拾收拾东西吧,估计要在牢里头住上个十几年了。”
姜宝青道:“怎么可能呢,大虎哥向来憨厚老实,平日里兢兢业业赶个马车,还经常让利于乡亲百姓的,怎么可能一下子骗了旁人几百两银子?”
衙差咂了一下嘴:“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有人指证的。”
姜宝青心里隐隐有了猜测:“谁?”
“他同村的表弟,孙大冬!”
果不其然!
这孙大冬,甩的一手好锅!
姜宝青反而笑了。
这孙大冬,怕是要失策了。
若是那石县令,一切看钱的,这案子会怎么样还真不好说。但姜宝青看这个新上任的巨县令,从之前的取缔进城收费,再到之前把耿子江的八十大板酌情改成了五十大板,再到今日的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处处都透露着,这个巨县令,是想当一个好官的。
姜宝青跟衙差在后面的这一来一往,其实都落在了上头巨县令的眼里。
巨县令其实并不如何禁止下头的衙差收那么一星半点的“外快”,毕竟衙差薪俸低,又要养活家里头的人,都不容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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