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外,远远望去。沐歌的身影在灯火的衬托下,渺小,冗长。
车子停在路旁,与他的影子重叠。
她从车上下来时,迎上他的目光。
复杂的,不知名的情感在他眼里转动。
她不知道,那是指责c生气c愤怒还是失落?
“怎么了?”阿凌结了账,后知后觉的朝她正前方望过去,沐歌,笔直地屹立在路灯下,风采不及镜头前,安静的有些落寞。
也许是错觉,他那饱含深意的眼神竟在看到自己之后多了份温柔,并直径地朝她们所在的地方走来。
“我先进去,你们聊”
阿凌正准备开溜,被陆漫漫一把拉住。
“你干嘛?”阿凌无语。
接着,沐歌来到她旁边。
她对沐歌说:“呐,阿凌在这,你不是要约她看电影吗?人给你带来了!”
阿凌震惊地看着她,又扭头看了沐歌一眼,挣脱了被她牵住的手,有些不悦,“发什么神经?”
“什么时候回来的?暑假过的还好吗?”沐歌的语气温柔的像云,绵绵的拂过她的耳,却是问候阿凌的。
陆漫漫笑了,“我先上去,你们聊”
转过身,泪水在眼眶打转。
对于她兀自不报的参赛,他甚至没有任何不满,显得无足轻重。因为他的注意力在重逢阿凌后便转移了。
皎白的月光下,秋风掠过短暂的凄凉。
阿凌自觉可笑地站在原地,又一次成为他们中间的绊脚石。
为了提前从维也纳回来,她差点与阮砚发生争吵。
有一个大师级的古典音乐会,阮砚想去听很久了,好不容易抢到两张门票,阿凌却在演出开始的前一天突然要回国。
而急着要回去的原因,是那个总是不断给她带来麻烦的好朋友,陆漫漫。
阮砚不是一个易怒的人,平时沉稳的个性很难让外人相信他其实只有19岁。
那么现在呢,对于喜欢的人要与他离别,回到另一个女孩的身边,与那个女孩喜欢的人纠缠不清。
他不懂,明明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为何要拖累无辜?
那个男人把她当成理想型,并有意要追求她,哪个男的有这样的气度允许自己女朋友变成别人的红颜知己,微信上暧昧不清?
她对阮砚说:“你和她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没遇到你之前,一直是她陪着我。现在她需要我,我也一定会出现在她身边。”所以,她回来了。
聚会散场,禾彬已有醉意。那帮女学员比他一个大男人还能喝,一杯接一杯把他灌的差点趴下,步履阑珊地走出酒店。
坐在私车,他解开上衣纽扣开窗通气,晚风吹进来,闷热消除。
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帮我查一个人!”
半小时后,他躺在家中的沙发上,手机收到一条信息,继而有电话拨进来。
“喂”他闭着眼睛,问道:“查到了吗?”
“是的,如你所料,是他的艺人,还未出道。而且”那端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令父被抓,她是立了功的。”
禾彬睁眼,腰板竖直,霎时酒醒。
“我知道了,谢谢”挂了电话,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信息,青筋在额头上凸现,紧紧握住手机,眼中迸出寒意,鱼缸里的水瞬时结冰。
半年前,父亲的公司陷入囵吞境地,为了让公司存活,不得不铤而走险,走向非法的边缘。
事与愿违。
不到三个月,因为资产分理不当,公司起了内讧,被走漏了风声,最后还是没保住,连禾鸿也列入追捕名单里。
这其间,父亲找过他寻求帮助,可他怕事情曝光会影响他的演艺前途,于是狠下心躲着他。
直到两个月前,公安局传来消息,禾鸿已落网,并交代了犯罪经过,被判有期徒刑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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