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说曲清河是影帝,比起宋长束来说,他却差得远了。
“你可知,蛊对人的伤害有多大?第一次,两军交战,你骗得我的信任控制我做下了滔天罪过——因着阵营不同,也怪不得你。第二次,我以着季瑶宸的身份嫁入宋府,你以为我是刻意为之,心有防备,倒也不是你的错。可这第三次——”顾盼顿了顿,抬眼直直地对上宋长束的目光,那一瞬迸发出的杀气,像极了宋长束第一次见到燕梓桑时的模样。
那时,未免锋芒过露,他只在宋樵戎身边做一个小兵,连名姓也无几人记得的。却在那日,双方对峙之时,看见了骑马立在军前的燕梓桑。
那时的燕梓桑,虽戴着“恶鬼面具”,模样吓人,他却也不觉得什么。
真正震慑住他的,是那双明亮的双眸,是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即便是在面具之下,也叫人怕她、畏她,不敢丝毫怠慢于她。
宋樵戎曾经评论过,倘或她不是一个女子,定能青出于蓝,成为胜过燕成疆的存在。
成婚这么多年来,宋长束第一次,在顾盼身上找到了当初燕梓桑的感觉——那绝非旁人能够模仿得来的。
顾盼依旧靠在廊柱上,可燕梓桑多年的训练,练出她下意识地挺直脊背,因此即便看起来是随意地靠着,背脊却是一条直线,无意中,便显露了几分气场:“第三次,你我同过生死共过患难,当是同心同德的夫妻。有些什么,你却不告诉我,不叫我与你一同分析,想出解决方法。而是私自的,给我种了能危及性命的蛊毒——宋燕璋,你连着三次给我下蛊,是真想要我的性命?倘或当真如此,只管名言,我与你酣战一场,败者自尽,全然不必费那许多功夫!”
顾盼的语气不疾不徐,宋长束却渐渐觉得不对了。
上一世,燕梓桑始终未得知自己中了蛊毒,最后发作,经脉爆裂而死,他也借此由头,成功引得两军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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