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燕梓桑不理他,也不耽误,他便顾着自己说。
奈何他怎么说,燕梓桑也充耳不闻。
一个可以隔绝外界声响只看自己的事,一个不在乎回应只要能开口就好,两人这样相处着,竟然意外地有几分和谐。
尽管柳含江若不是袁不君的徒弟的话,这会儿多半被燕梓桑埋在地里做了肥料。
柳含江絮絮地说了大半晌,不时喝口水润润嗓子,这会儿刚拿起茶杯,便见燕梓桑将合上了,还以为她终于是有了反应——不管是不是因为嫌他烦想要避开,终归是有了反应。
有了反应,那便好办了,怕的就是没反应。
紧接着,柳含江才发现自己还是太过乐观了。
燕梓桑依旧没看他一眼,仿佛屋里就没这么一个人一样。
他看着燕梓桑走到了屋外,开始练功,动作迅捷狠厉,拳掌生风,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柳含江忽然就羡慕起那些被她的拳风所带动的花草,羡慕那沾湿了她衣襟的晨露,羡慕被她一次次踩踏的黄土地。
实在是,羡慕得紧。
也不知这位小师妹,到底许了人家没有。
看她练得浑身骨骼经脉叫嚣不已,柳含江也没打招呼,直接抢了进去,二话不说便与之拆起招来。
燕梓桑一开始,还有意试探他的功夫,因而留了几分力,待探得差不多了之后,便以全力,免得这人干扰自己联系。
所以,当柳含江被狠狠踹到树上,喉头一阵腥甜的时候,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虽不至于伤得太重——燕梓桑下手自然有分寸,不然以曲清河那个挨打的频率,只怕还没等顾盼出现,便已经死透了。
可柳含江还是逼着自己硬吐了一口血出来,然后瘫在那里装死。
一般情况下,两个人切磋,其中一个受了伤,另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会来看一下,关心一下状况的,对吧。
退一步说,即便不是切磋,在路上看见了认识的人受伤昏迷,于情于理的,也该去看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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