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真是个天使。
罢了罢了,连默尔尊那样的,她都说服了自己的心理阴影,区区一个宋长束算什么。好歹他长得还不错,就当约了吧。
虽是这样想,可是除夕一日日靠近,顾盼的心情还是一天天沉重下来。
除夕当夜,宋长束与舒柔坐着等了一会儿,方见顾盼抱着宋自悔过来。
宋长束松了口气,她既肯来,便代表着今日有机会。也不急着让舒柔敬茶,免得惹得顾盼不快。
一家子人坐在一起吃饭,有宋自悔在,自然热闹许多。顾盼向来冰霜的脸上,终于融化出了几分笑意。
席间,宋长束殷勤不已,嘘寒问暖,又不停逗着宋自悔开心。倒把舒柔晾在了一边。
舒柔也是体现了自己的大方,瞧着宋自悔那眼神,像是在瞧自己孩子一般。
要不是她是侧室而非正房,顾盼几乎就要怀疑她下一刻提出有自己这个“嫡母”把宋自悔养大了。
宫斗剧看多了,果然不好。
当晚,宋长束成功敲开了厢房的门。
一番表明心迹赌咒发誓,在顾盼半推半就之下,行了夫妻之事。
宋长束极为温柔,温柔得顾盼似乎回到了当初在楚国的日子,可一想到他曾做过的那些事,又觉得恶心愤怒,只想要不管那么多,杀了他泄愤。
许是久别胜新婚,直到天方既白,声音才消了去。
宋长束搂着顾盼,在她额间留下一吻,便睡去了。顾盼这是望着床幔,有些失神。
什么时候,她可以这样了?在自己厌恶的人面前,曲意逢迎,假做动情。
演得,连她自己都快信了。
思绪飘远,忽又想起了曲清河,也不知昨夜,他是不是又一个人过年。燕梓桑虽搬了进去,也不知是陪着家里人,还是陪着他。
想着想着,泪便滑落,幸得宋长束睡了,并未发现。
依例,初二才是省亲的日子,初一一家子和和聚聚,顾盼也乐得偷一天懒,晚上虽被宋长束磨着又促进了几分情意。他终究是念着第二日要早起,也没把人折腾得太惨。
第二日一早,顾盼还瞌睡着,便被楚宫遥硬生生地从被褥里拉了起来,洗漱穿戴,最后被按在了桌前吃早点,都还没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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