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很多人失眠,很多人未眠。内卫门的头出事了,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军机门和内卫门隶属东域帝国的两大情报部门,军机门收集军事情报,处理军事特务,内卫门则是收集个人情报铲除异己分子,看似两不相干各行其事,实质上两大部门的头子都不是什么好鸟。争权夺利,互相伤害,将整个东域帝国搞得乌烟瘴气,是近年来一道浑浊的风景线。近年东域接连在边境吃了败仗,两大部门的位置岌岌可危,互相伤害如同索命镰刀一般,随时都有可能从对方的手中飞出。
今日内卫门的头儿出事了,军机门的头儿首当其冲,立刻引起了无数人的观望。且不说那些落井下石的,保持沉默的人已经是对李岩仁至义尽了。折从远这一招借刀杀人,用到了极致,李岩是否能活过来,全靠他这些年在高层建筑的本事了。当然,这些事情,就像是神仙打架一样,作为二把手的折从远已经不能插手运作了,而内卫门的二把手古婧琳同样是无暇顾及李岩的生死,她此时正对着电话大声吼道:“通知情报科的人马上集合,所有人取消假期。还有,要严守消息的泄露,我要马上破案。”
没有了狄晴的庇护,古婧琳想要扳倒军机门的人谈何容易,但是也不是绝对没有可能,拿出证据来,就有可能在军机门头上悬上一把杀猪刀。
晚上9点整,内卫门医馆。
一身戎装打扮的古婧琳,在随从的陪同下,脸色阴霾地站在狄晴的尸体旁。法医揭开白布露出狄晴苍白无色的绝世容颜,指着头上的伤口道:“一击毙命,手法干净利落,如果不是杀手所为,很难说得过去。从伤口的贯穿伤来看,是食指大小的铁针所伤,前尖后钝,带有铁锈,像是随手捡来的凶器,临时磨铁打造而成,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仔细检查了,没有其他明显的伤痕,致命伤显然只有头上。”
古婧琳点了点头,她扭头对着一名老干警问道:“老何,在现场发现了什么可疑?”古婧琳将法医推开,她亲自进行检查,头颅上的伤口十分平滑,凶器的力度想必不小,她沉思了半晌,似有所获。
老何摘下帽子,肃然道:“除了钉死在不夜堡大门的凶器,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不过,我们的头儿出事了,军机门居然袖手旁观,这是最可疑的地方了,难道他们转了性因此对内卫门升起怜悯的心?”
古婧琳冷冷一笑:“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军机门那帮混蛋的鼻子比路边的野狗还要灵,怎么可能会放弃打击我内卫门的时机?”
摘下手套,掩上白布,她声色内敛道:“事情远比想象来得凶猛,我绝对不相信我们内卫门头儿的死跟军机门没有半点关系,他们现在还不动手,恐怕是在酿造更可怕的阴谋,你们给我二十四小时留意,军机门有任何举动,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老何作为行动组的队长,敬礼应声。
“还有一件事。”
“说。”
“从凶器的飞射方向,我们查到了凶手的藏身地点。”
“哪里?”古婧琳眼色一动。
“警卫处。”
“警卫处?”
“没错,警卫处的楼顶,在那里我们发现了凶手的排泄物,然后跟踪到凶手曾经在警卫处旁的茶馆出现,据说他还和一名高大男子接触过。”老何凑近身子,伏在古婧琳的耳畔低声说道,想来他也不想太多人知道某些信息。
“是军机门的李永康?”
“没错,就是他,折从远的狗打手。”
“看来,军机门是明白地告诉我们,刺杀内卫门的头儿是他们的杰作啊。”
“他们是想立威?”老何不解。
“借内卫门的头来立威,这手笔你觉得有可能吗?”
老何暗自摇了摇头,军机门不会蠢到想不透内卫门头儿的死,会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这不是立威,这是在玩命。既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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