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纸擦了下手，面无表情，看不出是什么样的心绪。     他想了下又问：“还会胸闷吗？”     南星立刻用力点头：“会，会，而且偶尔还是会像之前一样喘不上气。”她有些焦急，“周医生，你说为什么我吃各种药总是不管用呢？”     南星话刚说完，便看到周远墨冷淡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起伏，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皱了下眉。     南星一看，生怕让人家医生觉得自己是在指责他医术不好，开的药效果没用。刚想继续解释，却突然被一旁的实习生打断，她转头看向南星，非常不赞同地表示：“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是医生又不是神仙，开的是药又不是仙丹，没有几个疗程哪能立马就好啊，要真那么容易，你之前不也看了那么久怎么还不见好啊？”     虽然这位实习生一直以来语气都不怎么好，但南星也知道她说的道理是对的，她尴尬地笑了下，点点头说：“我懂。”     谁知周远墨却突然开口，他抬头望了眼那女实习生，问：“陈然，你论文写完了吗？”     陈然一愣，虽然对周远墨问这个问题有些不明所以但仍然答道：“快完了啊，怎么了，周老师？”     周远墨点点头，面无表情地继续说：“既然快完了，这两天就回去看本书。”     陈然一副讶异的表情，怎么给病人看病看到突然给她布置作业了？她问，“什么书啊？”     周远墨抬头，面色冷淡：“《与患者交流的基本准则》”     纵然是南星也知道周远墨这话的言外之意，她看着旁边的陈然，莫名产生了一丝丝同情，越发感叹在这样一位十分严格又冷冰冰的导师手下是怎样一种难熬的体验。     陈然脸色非常不自在，她看了南星一眼，又立刻低头在电脑上记录病历。     气氛陡然尴尬了起来，然而，周远墨却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坐在桌子旁认真地诊起脉来。     他伸出手放在南星的手腕上。他诊脉的时候非常认真，微微侧着头，眼里一片专注。     半晌，他收回右手，说：“脉象稳了不少。”他看着南星，像是安慰，“你也不用太过着急，心内的病，向来需要慢慢调理，太急躁反而不利于恢复。”     明明语气十分平淡，可就是没来由地让人感觉安心。     南星点了点头，十分真诚地说了句：“谢谢。”     周远墨正开药单的手突然一顿，抬头看着她的眼睛，淡淡道：“不客气。”     ——————     从中药房出来才不到九点，南星下楼在包里找零钱坐地铁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忘记把书还给周远墨。可要是现在拐回去，好像病人正多，他也顾不上。     南星想了想，算了下时间，三个小时后过来取药，刚好快十二点，那就等到他快下班的时候再送过去好了。     医院不远处就有个地铁站，南星下了站台，站在一旁等。也许刚错开上班高峰期，地铁站人并不多。她刚站在那，就走过来两个女的，站在她身后一直聊天。     本来她并没有刻意去听，可那两个人声音实在不小，南星站在前面，她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从说话的内容来判断，两个人都恰好是中医院的医生或者护士。     南星听她们一直在抱怨，从昨晚上了夜班有多么多么累，到科室哪个医生护士性格太矫情不好相处，最后又开始吐槽医务人员工作太辛苦，却不被病患理解，甚至太忙找不到对象被家里人逼婚等等，最后的最后两个人居然都开始八卦几个男医生的感情史。     南星惊讶于她们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地铁站嚼舌根，离医院这么近就不怕被认识的人听到吗？起初她还没太在意，可两人显然越说越兴奋，南星只好从包里找了耳机，刚想要带上，却突然听到那两人谈到了个名字。     周远墨。     医生a叹了口气，表示：“我看啊选来选去，跟咱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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