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何在?不知道的人,还当自己是泥腿子呢?
他们目送着,欧阳志走远……心里真是忧愤无比,于是窃窃私语:“这是将自己的银子,不当银子啊,民脂民膏,他就拿来这般的挥霍。”
“吁……噤声!”
…………
弘治皇帝心情不错,给太皇太后问过了安,他早命人将皇孙的话,记了下来……此时,他拿起记下的话,反复的咀嚼,看着看着,忍不住乐了。
有这样的孙子,夫复何求?
这辈子,也知足了。
却在此时,萧敬快步行来:“陛下……”
弘治皇帝道:“何事?”
萧敬道:“刘健求见。”
弘治皇帝颔首:“叫来吧。”
刘健入殿,显得有些匆忙:“陛下,淮河……泛滥了。”
弘治皇帝一听,顿时明白了什么:“这即将过冬,何以泛滥?”
“这……”刘健长长的叹了口气:“近些年来,天象迥异,许多灾情,实是防不胜防啊。”
弘治皇帝皱眉:“既如此,当立即命人,前去修筑河堤为宜,卿家看,派谁去好?”
刘健道:“为了一劳永固,老臣以为,此次治水,万万不可轻忽,只是,当下工部尚书身子不好……臣……”
弘治皇帝突然道:“刑部尚书文涛,从前也在工部任职,对于治水,经验丰富,这些年来,淮河水患频繁,朕想要一劳永逸,就势必,发动浩大的工程,这可是与十万百姓息息相关的事,若是寻常人,朕不放心,不妨,就命他钦命前往,如何?”
刘健想了想:“老臣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如此浩大工程,户部的钱粮……”
弘治皇帝苦笑:“从内帑里拨付一些吧。”
刘健便如吃了定心丸:“若是内帑拨付,老臣以为,既要治河,就要惠及子孙万代,不计一切代价……”
弘治皇帝是懵逼的。
朕出钱,所以就可以不计一切代价……
可刘健心里急啊。
淮河水患,久治不愈,从前的治理,都是小打小闹,发动数千人,修筑一下溃堤,难得今日陛下爽快,那自当是共襄盛举。
弘治皇帝叹口气:“上章程来吧。”
摇摇头。
显得有些无奈。
…………
方继藩收了一封书信,一看这书信,便有点急了。
狗娘养的,不要钱的吗?
他捏着书信,寻到了书斋里,书斋里,王守仁和在学里逮了空的朱载墨相对而坐。
一见到方继藩进来,王守仁和朱载墨都起身:“见过恩师。”
方继藩面带笑容,风淡云轻的点头,看了朱载墨一眼:“你又打徐鹏举了?”
朱载墨镇定自若的道:“回恩师的话,他让我打的,他自己说,有本事你打我呀。”
“……”
方继藩竟是无言。
这个要求,确实有点过份了。
方继藩便道:“你先出去,为师和你的王师兄有一些话说。”
朱载墨乖乖的噢了一声,作揖:“学生告退。”
方继藩落座,随即,看着王守仁,将书信摔在了案牍上,想骂娘,可看着一脸平静的王守仁,最终忍住了,露出笑容:“伯安啊,近来可好啊?”
“恩师。”王守仁道:“一切安好。”
方继藩道:“你爱踢蹴鞠?”
王守仁摇摇头:“不喜欢。”
方继藩忍不住不吐不快了,毕竟他是一个耿直的人:“可你他娘的为啥修书给你的大师兄,然他在匠人和劳力之中,挑选蹴鞠的队员,还让他们进行训练,隔三差五,进行决胜,这不要银子的吗?哪怕是不要银子,就不怕耽误工期?这工期耽误一日,这么多的人员,这么多的车马还有物料,可都是银子啊。”
王守仁抬头看了方继藩一眼,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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