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了到了乡寺,殷媞刚忙好, 穗儿便过来说, 小宝发烧了。
殷媞见小宝两小脸绯红, 嘴里不停呼着热气,看到她弱弱地叫了声“娘”
“端盆井水来”后悔中午下水了, 要不然小宝也不会着凉。
“娘啊, 小宝好想爸爸啊”小宝因为发烧,两眼无神但特水润,看上去甚是可怜。
“等小宝长大了就可以看到了爸爸了。”殷媞弯腰把小宝抱在怀中给予安慰。
“是去郑都么?”
“嗯”
“我喜欢曲水, 又很想爸爸, 可不可以让爸爸来曲水?”
殷媞笑着对小宝摇摇头。
小宝看到她摇头, 漆黑的眸子更黯淡无光了。
“夫人水来了”
殷媞把小宝放到床上, 用一块长巾搭在小宝的脑门上,给小宝物理降温。
“夫人,医师来了”穗儿提醒, 殷媞听到忙退后, 给医师让位。
医师的诊断也是受凉,写了方子去抓药。
夜里,小宝又开始咳嗽, 一听声音就是扁桃体发炎了, 殷媞知道小宝要受几天罪了。
病来如山倒, 病去如抽丝, 小宝前半月都没怎么吃喝, 整个人都蔫蔫的, 看得她心痛不已,加上连日的阴雨,每天不由发燥,后半拉月,小宝咳嗽才渐好,胃口还是不好,好在孩子一天一天精神起来。
天气也跟着好了,路面刚干,殷媞就准备再次上路,攸县那边传来消息说曲水快没大堤了,立即取消了下面的行程,赶往攸县。
第二日中午才赶到攸县,饭也没吃便去曲水巡视汛情。
一段河提走下来,殷媞的目光不停往陈河身上瞄去,看着快要与河堤齐平的河水,再也沉不住气道,“去年攸县水淹的最厉害,这一年你干什么了,不休堤坝?”幸好这几日是晴天的,再来一两场的暴雨,堤坝不决口还好说,水淹面积不大,一旦决口,这攸县得重新开局了
陈河站在烈日下抹着汗道,“去年城墙因泡了水的原因,损坏严重,攸县山多匪多,因此就先修县城的城墙。”
“这城墙一直修到了你家后院了吧?”殷媞直言道,她有听说,陈河的祖宅去年淹了水,不仅翻新了祖宅,还扩大了规模。
陈河听殷媞如此一说,瞥了眼她身后的赵谦,忙跪在殷媞的面前战战兢兢道“去年下了两月雨,下臣家中也遭了水,只是修葺而已。”
“如果今年曲水再泛,你这县大夫也不要干了”殷媞白了跪着的陈河,一甩广袖,把目光留着修筑河提的工人们身上。
陈河跪着无声地拱了拱手,算是领命。
殷媞看着汹涌的河水,问着站在陈河身旁的司徒,“陈力,知道其他三县情况么?”
司徒陈力忙上前拱手道,“其他三县去年都做了河堤加高,目前都没攸县危急。”
殷媞咬唇,妈的,自己还出去巡视,面前那么大的bug在面前都没发现,要是早看出来,一个月前就让人加高河堤了。
“马上从四县调集奴役,民役增援攸县”
“喏”
“顺便让其他三县的县大夫来攸县一趟”殷媞道。
“夫人”赵谦见殷媞这举动便知道殷媞要修水利,忙出口阻止。
殷媞看向赵谦,赵谦朝着她摇摇头。
为什么不修,不修水利,都是看老天爷的脸色过活,看看大水都淹到家门口了。
“喏”
好在后面进入高温,暴雨不在,几日缓解,水面下去了些,待其他三县纠集救援部队再赶到时,危情已经解除了。可河堤还是要加固加高的,就让那些增援帮忙做好事了。她顺便给四县大夫开了会,把修水利的事情给说了下,四县大夫居然都无意义,殷媞忽地觉着做了一明智之举,心情不有上扬。便当场拍定,攸县河堤加固结束后,就从攸县开始兴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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