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媞最近一直忙着盯骑兵,没事时也把小宝也给带来学习骑术。到底是亲生的, 已经带小宝来了好几次, 可缰绳勒在手中一下都不敢松开。
孩子对于骑马倒是很新鲜, 一个劲地让她松开手,让他自己跑几圈, 奈何她一直都不肯松手。
殷媞看着疾驰而过的士兵, 琢磨着明日让人弄稻草人来这校场上,让他们练习刺杀。
“娘啊,让小宝跑一圈吧。”小宝在马上急的直蹬脚, 不停地哀求着她。
殷媞瞥了小宝一眼, 让他消停些。她得等骑兵们技术练的再好些, 与小宝跟着才能放心。可能是宫斗剧看多了, 不是怕马失性,就怕有人在马匹身上做手脚,只有缰绳拉在自己的手中她才能安心。
小宝无则只好撇撇嘴, 安安静静地坐在马背上任她娘牵着。
郑宫
季回站在王座下, 毕恭毕敬对正在处理政事的姜衍道“大王,太后今晚让您陪食。”
姜衍的从书简中抬起,冰冷的视线落在面前站着的季回身上道“知道了。”
季回听到回话, 悄悄地松了口气, 退至一旁静静地候着。
屋外天已黑, 而大王丝毫没有动作, 本来平静的心渐渐又焦急起来。
片刻, 姜衍放下手中的书简道“去永寿宫。”
季回立即小步跟上。
园子中回廊一侧, 少年驻足,曾经的这里阿宝最喜欢与宮妇们嬉笑聊天,每次经过她的脸上都是不同的表情,那时他就在想,原来一张脸上竟有这么多的表情。
“大王”季回弱弱提示地叫道。
姜衍叹息一声,转身向永寿宫走去。
进了永寿宫,姜衍清冷的目光瞥了下太后下首左右两座,然后颔首给母亲请安。
太后觉着儿子又长高了,身着一身金绣玄服,打殷媞走后,曾经如玉的面容的儿子现如今总是一张波澜不惊的表情,沉沉的目光周身泛着冷意与威严,大半年来也与她疏离了许多,太后招手,“三儿,过来坐。”
姜衍不动声色地坐在太后的左侧手边席位,太后给身旁的管寺人示意,舞姬们鱼贯而入。
“你一个婢子都没有,哀家甚是孤苦,便让徐莹与你表妹进宫陪陪哀家”太后带着亲切的微笑看着儿子。
姜衍点头直接,“只要母亲喜欢怎么都成,只是儿子政事繁多,没时间陪之。”
少年说后,太后便瞧见两姑娘眸光一暗,太后暗暗叹气,想当初少年能那么爽快的放她们母子离开郑都,也是因为她与众卿答应小宝与殷媞去封地不上族谱。想到儿子那时恶狼般的神情,如若不是答应这条件,估计那时他宁愿鱼死网破也不愿妥协吧太后动了动了腿道,“无碍,只要三儿经常来陪母亲用膳食即可”
姜衍听后不做声,端起一杯酒仰头喝下。
“三儿,政事繁多一时做不完,也可歇歇,过几天就是上巳节了,无事可让田文他们陪着去泗水边赏玩赏玩”殷媞走后,儿子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政事上,目前不喜女子陪伴她不勉强,她也心疼儿子的。
姜衍目光放空,回想起往年他带着殷媞在泗水边上互赠芍药。
落尽梨花春又了,曲水碎阳,翠色和烟老
“送你。”赵谦把手中的红药递给殷媞。
殷媞看着芍药一愣,这厮送她芍药是什么意思,殷媞迟疑地看着赵谦接过芍药。倒是那家伙一脸坦诚道“一个长的不错的姑娘赠的。”
殷媞开怀而笑,看着半开半合的芍药,摘掉长长的花梗,插在头上,然后看着曲水边上除秽的人问赵谦“不是说泗水除秽”
“咱们郑国的习俗嘛,再说都是黄河水,一样的。”赵谦举起手中的青铜剑背在脑后慵懒道。
曲水不似泗水河面宽广,虽有雪水补给,部分地上河石还裸露在外,春日融融,大人孩子都在站在河水中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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