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一直低走不肯抬头,积雪一直未融, 晌午时分, 殷媞拎着酒坛子去了赵谦的屋内。
未经通报, 殷媞进去时,赵谦坐在几案后靠着炉火, 擦拭着他从不离身的青铜剑, 。
屋内明显一暗,赵谦抬眸朝晃动的光影瞧去,见到殷媞拎着一坛酒到了他屋内, 心中有些诧异, 不知其何意。
“与奴婢们喝酒总是缩手缩脚, 不能畅所欲言, 前方捷报,与将军未及朋友,总日日相伴, 跟我喝两杯吧”殷媞摇了摇手中的酒坛。
赵谦把剑入鞘, 尖峰与鞘壁摩擦出切切阴寒之声。
殷媞弄了些水,放在炉火上,把酒坛放进水中温着, 然后出去叫穗儿弄些下酒菜来, 进屋发现赵谦已经把几案上的书简也收了起来。
前方战事得胜, 与他未有丝毫联系, 赵谦不满的眼神再次向殷媞的方向瞄去。
殷媞丝毫没有察觉赵谦郁闷不已, 又搬来一张几案, 与赵谦那张合并起来,赵谦更是不解地看向殷媞。
殷媞腆着笑脸道“坐的太远喝着不舒心,靠在一起才能真正的觥筹交错把酒言欢嘛?”
赵谦白了殷媞一眼,明明是找他来借酒消愁来了,还把酒言欢,他与她能有什么可以庆祝的。
穗儿进来把酒菜摆放好之后,殷媞便让他们退下了,殷媞扒开木塞,拿过铜舟给赵谦满上,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郑重道“赵将军,谢谢你一路照顾,谢谢你。”说后仰头喝下。
殷媞一下给赵谦震住了,心中暗道虽是女子,有军中之人的豪气万千,应是有海量之人,端着酒也跟着殷媞一口干了。
“也谢谢你连日来的鼎力相助,才能让我在这肆无忌惮,横竖不怕。”殷媞又举起酒杯仰头喝下一盅。
赵谦则谦和一笑道“这个功,谦不敢抢,自是听令于大王,不过是分内之事。”
“嗯”殷媞摇着头道,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就是你,你很好”别的不说,她知道赵谦来时路上对她有满肚子的意见,但是还是尽心尽责,能做到这样她就很满意了。
不是他不想扔了你们,是临行前姜衍那猩红的双眸,一字一顿地说着“她好,我好,郑国安”他能不上心?这封地本就他们母子的怎么折腾都不关他的事,他只要保住母子平安就成。
殷媞又将杯子举起道“以后还拜托你多多照顾。”说后又是一杯,就在赵谦再次为殷媞的酒量喝彩的时候,殷媞那清明的双眸就变得水光潋滟了起来,头也有些歪了,话也少了,就抱着酒坛灌酒喝了。
赵谦看着眼前的女人,也不管他有没有酒,就在那自斟自饮起来,赵谦趁着空吃了两口菜,哪知这女人居然嘤嘤泣泣地哭了起来“古人诚,不期我,抽刀断水水更流,额举杯消愁愁更愁姜衍,我也想在你身边,可是呜”
“媞夫人,你醉了”赵谦看着泪眼婆娑的殷媞,喝成这样,实在是有辱身份,再一次怀疑起姜衍的目光。
殷媞抱着酒坛哭道“我没醉,我清醒的很,你是赵谦我跟你说你虽有妻妾,也有不少小姑娘喜欢你的”
赵谦苦笑起身,打算把她扶回屋,扶上殷媞的胳膊好言劝道“夫人,你真的醉了,末将扶你回屋。”
殷媞则一下扑进了赵谦的怀中断断续续哭诉道“姜衍,对不起答应你不喝酒的,又破戒了,今日替你高兴,你打了胜仗,呜咦对不起,把你留在郑都我也不想离开你,姜衍啊答应你没有一次做到不过你放心,这辈子我定不”
赵谦无语,这女人在他怀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到何时,只好顺势抱起她向她屋子走去
“姜衍,对不起呜”殷媞缩在赵谦的怀中慢慢抽泣,渐渐闭上了眼睛。
直到把这女人睡到了床上,嘴里还不停念叨这对不起,赵谦看着殷媞脸上挂的泪珠,暗暗发誓,再也不与这女人喝酒。
第二日,殷媞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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