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走后,她小睡了会,起来就让穗儿把大乐宫所有的竹简都拿来,她要认字,她不能坐以待毙,她不要把她与孩子的命运握在别人的手掌中。
汉语拼音真是神奇的存在,殷媞先用笔沾墨水把字写在竹简上,在字的下方注音,在下方写出它的简体字。
王后不让她们乱走,殷媞白天睡睡觉认认字,晚上少年再跟她闹上一闹,这日子过的也快,转眼就一个月了,这不就接到了王后,啊,不,现在应该叫太后,太后的懿旨,先王的所有嫔妾搬至上林苑,待王下葬后遣返各国。
小腹有点点的凸出,妊娠反应也没随着暑热的消退而减,采苹的青梅早给她造完了,没有东西压制住恶心感,让她每日都无精打采。
殷媞站在大殿内,指挥着收拾东西的丫头,她日盼夜盼终于出宫了,不仅仅是自由的事,那小子根本就没有节制,不管她怎么明示暗示,每天照来不误。
“美人,奴婢们给您磕头,谢谢您这么长的日子对奴婢们的照顾”今甫领着大乐宫其他的三个小太监跪在她的面前与她话别。
“今甫,汝与吾主仆一场,吾也收您很多的照顾,可惜与尔等缘尽,穗儿”殷媞让穗儿让美人都给些银子,算是好聚好散。
“奴婢谢美人。”
“奴婢们谢美人。”奴才们纷纷给她磕头,领了穗儿一早准备好的荷包。
今甫这孩子心智聪颖,大事小事都能给她分析分析,如今跟她分开了,还真的就跟砍了她的胳膊一般,以后她遇上什么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了,心中感到无限惋惜,忽然理解了刘备为啥用哭留人材了。
一晚那孩子就来了,眉目恬淡如画,黑白分明的眼睛纯良无辜的盯着你,殷媞无奈叹气,她就是拿着孩子无则,拍了拍床框。
孩子眸子动了动,看向她拍床框的手,下一秒就偎进了她的怀中,贪念着她的气息。他还有几天才出宫,只几天不见面,就如天塌下来一般,她都不敢想象她将来离开他了,他是不是不要活了。
“上林苑那里你放心。”少年蹭着她的酥胸道。
“有你我就不烦心了。”殷媞被少年吃豆腐吃习惯了,任少年对她上下其手。不管这孩子打没打点,她过去都是要再打点一下的,也幸好他爹给她的嫁妆还成,至少给她挥霍个两年没问题。
第二日一早,殷媞打着哈欠,斜靠在路边的树干上,脚边包袱木箱放了一地,站在大乐宫前,等着马车过来接她。
空气中幽幽传来桂花的香气,让她想起园子里那几株高大的月桂树,那时每天下午少年的身影会从月桂树后走出,后来她有问他每天下午去做什么的,他说从正宫到他的寝宫,走园子可以省路。
省不省她不知道,这大郑宫她还没有全逛完。每次一闻到桂花香,她就想起,不管是初中、高中、还是大学,都是在这季节开运动会,入场式几十年如一日的对白‘在这丹桂飘香的校园里,我们迎来了’,那时候不管是参加项目的拼搏,还是给班级同学摇旗呐喊,都是活力满满的,现在再也回不去了,仰望天空,惆怅地叹一口气。
“美人,马车来了”穗儿开口。
殷媞从仰望的姿势,收回目光望向前方,一辆马车朝她这边缓缓而来。
自从她从殉葬的名单中除名,她就胜利了一步,现在又可以出宫,可以说有了小半的自由,生活在一步一步地想着她理想的方向靠近。
马车上坐着一个车夫,车夫跳下车给她行李,殷媞掀开车的门帘,进到车厢里,里面连车壁都用软物填充了,那孩子对她的照顾真是无微不至,她都不知道那孩子是怎么做到如此的肆无忌惮,都当别人是瞎子吗?
马车缓缓而动,车上除了行李就是她了,她陪嫁的四个小丫头跟在马车两边步行。
她到北门的宣武门时,已经有十多辆的马车在这里等候,等了大概有半个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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