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气氛很不寻常。一怔,随即笑道“阿母,唤我何事?”
“把门关上”卢氏冷冷地道。
李穆依言关了门,回到母亲跟前,迟疑了下,正要再开口,却听她喝道“跪下”
李穆无奈,只好跪了下去,道“阿母,儿子做错了何事?惹阿母如此生气?阿母说来,也好叫儿子改。”
卢氏恨恨地道“你给我老实讲,你成婚至今,是不是还没和阿弥圆房?”
李穆愣住“阿母,你听何人之言”
卢氏一听,就知是真的。顿时火冒三丈。
“你管我听何人言”
卢氏一把摸起戒尺,砰砰地敲着身下坐榻,咬牙“若不是我知道了问,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将人娶来,放在家里,叫她伴我这个瞎眼老婆子一辈子了事?”
李穆迟疑间。
“当初你娶她,我就觉着不对她那样的出身,和我们家云泥之别,怎会心甘情愿下嫁?原本我极是担心。幸好阿弥性情竟如此好,又乖巧,又懂事你能娶到她,是祖宗积德,你上辈子修的福你却竟如此待她?难怪这些时日,我总觉着她有心事。我还道是何事,原来竟是你,亏待她至此地步我想不通,你既不喜她,你当初为何又要娶她?”
李穆一时无话可辨,只能不住地认错,道是自己不好,请母亲息怒。
卢氏火气却越来越大,想起今早洛神在自己面前流露出的伤心一幕,操起戒尺,命他转过方向,朝着儿子的手臂和后背,啪啪啪啪,毫不留情,狠狠地抽了下去。
一边抽,一边叱“你是成心想气死我是吧?可怜阿弥,今早来我跟前,都委屈成了什么样了你娶了这么好的一个人儿,你不好好对她我索性打死你了事,省得耽误她一辈子”
阿停方才等到阿兄回来,传话完毕,见他去见阿姆了,便又晃到阿嫂的跟前,说阿兄方才回了,阿母有急事叫他,他过去了。
洛神今早从卢氏那里回来后,心里便有点不安,总觉得似乎要出什么事。
此刻听阿停这么说,那种不祥之兆愈发强烈,如何还坐的住?急忙悄悄去了卢氏的屋。
人还没到门口,隐隐就听到里头传出卢氏的的叱声。吓了一跳,赶忙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猫到窗边,从一道未关严实的口子里看了进去,看见李穆竟跪在地上,被卢氏拿着戒尺在抽。
那戒尺足有自己巴掌那么宽,又厚实,一下一下,结结实实地抽在他的胳膊和后背,发出清脆的爆炒皮肉之声,啪啪之声,不绝于耳。
洛神看得目瞪口呆,吓得更是不轻。
从没见过卢氏这么生气过。
眼看她越来越气,一边数落,一边那戒尺落得愈发狠,李穆又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让他母亲打,只满口认错让她消气,心砰砰地跳,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进去拦一下,又犹豫不决。
正不知所措,忽然,李穆仿佛觉察到了她的动静,竟突然回头,视线扫向她的方向。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竟觉他目光阴森,有点吓人。
洛神感到后背一凉,哪里还敢进去,慌忙转头,飞快地溜了回来,一进门,人便感到心慌意乱。
虽然告诉自己,不关她的事。她又没错但还是控制不住想找个地方,先把自己藏起来才好。
出了这种事,她实在不想再面对他了。
正六神无主,忽听外头响起侍女唤“李郎君”的声,探头出去一瞧,李穆竟回来了,正大步朝这边走来,脑子一热,慌忙将门给关上,又飞快地上了闩,自己躲在门后,大气也不敢透一口。
“夫人可在屋里?”
洛神听到他和侍女的说话声。声音听起来还挺平静的。
“夫人在。”
侍女应。
门被人从外推了一下。
洛神一动不动。
又传来两下“笃”“笃”的叩门之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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