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叔说完,噤口看着男人。
江明远起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报纸上那眉眼间和他有四分像的明艳女孩,继而提唇,缓缓大笑。
“勒索。”
“想当年,他可是红遍四九城,被誉为‘时代先锋’版报第一,鼎鼎有名的正义大记者,人民的曙光,现在为了混口饭,竟也会干出勒索人这种腌臜事,老年,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年叔摇了摇头,没说话,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当年如此骄傲的记者,被强行拖进煤窑,经过八九年不见天日光阴的折磨,任凭你是傲骨也该磨成粉了,更别提出来见自己最爱的妻女沦为那等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哪还有什么节操c什么志向可言,活着或许比死了更痛苦,做出这种事,也不过是临危之际,拽着根稻草而已。
“说明,没有什么人是改变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过得太安稳了。”
男人目光钉在报纸上,眼角皱纹都透着浅浅笑意。
“人嘛,总要居安思危。”
“那书记您打算”
年叔微微弯着腰,等待吩咐。
江明远指骨微弯,一下一下,不轻不重的砸在桌子上,目光从报纸上收回来,眼神骤然变得犀利无比。
“按我说的做”
老年凑过去,待听到他说的话后,脸色登时大变。
“老爷”
“老爷,万万不可啊,那不就是毁了小姐吗?”
“让你去办,就去办。”
江明远目光笃定的看着他,镇静里没有一丝闪烁的光。
“记住,手法干净。”
年叔看着他,这么多年的跟随,早已知晓,这是不可违逆的信号。
一石二鸟,计策虽好,可那是小姐,是老爷的亲生女儿啊。
“是。”
久久,他应道。
“还有”
年叔缓缓退出房间时,江明远又开口。
“把小逾监视起来。”
年叔身子微僵,到底没说什么话。
“我已经给过他一次机会,他输了。”
“是。”
房门缓缓被阖上。
不一会儿,从里面,传来撕碎报纸的声音。
他江明远,一生不受人威胁,不受任何人。
b城,隆盛大酒店。
时值七月,b城又素有全国四大火炉之一的美誉,即使酒店内空调打的很足,来往客人仍穿着极省布料,除了月亮。
她从下巴以下,直至脚踝,基本都不能看。
来之前,陆景云带她去商场里买了一套纯白色休闲服,把整个人都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半截脖颈。
月亮当然知道他心里打什么小九九,硬生生把头发放下来遮住脖颈上的几颗小草莓,膈应他。
她扎上头发的时候,只零落下几绺刘海,把五官显得格外精致又漂亮,散下来时,又把气质烘托的柔媚非常,灵动诱人,加上又经历了一晚上的滋润,此时看起来,气色前所未有的好。
陆景云站在她面前久久,遮住来来往往男生们投过来的惊艳目光,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终买了顶帽子,卡在她头上。
月亮,“”裹的这么严实,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她有什么传染病。
酒店包厢是陆启生提前订好了的,他今天还有一场采访,便打电话让侍从先招待他们。
陆景云和月亮一路来到22楼时,豪华包厢里空无一人。
只有不停吹着的空调,旋转饭桌和几盆青翠欲滴的盆栽。
“二位里面请,是等人齐了一起上,还是现在”
陆景云睨了眼漉了漉嘴巴的月亮。
“现在。”
“好的,您稍等。”
侍生关上门时,陆景云反手把她压在门板上,低头就欲索吻。
不想,月亮却一脸兴致勃勃的摸着旁边的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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