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阳历2月3号,农历腊月二十九,还有一天就过年。
瑞雪兆丰年,今年冬天京都的雪一场接着一场,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看上去让人的心都静了不少。
季家别墅,季茜推开门,吸了一口冷空气,顿时清醒了不少,然后准备穿鞋出门。
“哎茜茜!等一下!”闵淑贞追到门口,手里拿着一副兔子式样的耳罩,愣是要强行给季茜戴上。
“妈!”季茜连忙伸手拦住,内心抗拒,“我都戴冷帽了,没这么夸张。”
自从毛毛死后,家里就再也没有小狗样式的东西,谁知道她妈又弄了一堆兔子的,兔子手套c兔子耳罩c兔子帽子c兔子拖鞋应有尽有,不一而足。
她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她妈也太夸张了,又像当年怕她迈不过去兔子的那个坎一样迈不过去毛毛死亡的坎。
虽然她很难受,虽然她内心还是无法接受,但不得不承认的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似乎变得越来越强。
或许,这就是成长吧。
闵淑贞拿着耳罩,一脸过来人规劝的口气,“你就是不相信科学,我看了天气预报,今儿还要下暴雪!”
“下雪不冷化雪冷,这才是科学。”她将手搭在自家妈妈肩膀上,偏头讲道,“妈,我这一路都在车上,要么就在屋里,怎么可能冷到?再说晚上还得换礼服,身上都不保暖,两只耳朵捂住能有什么用?”
闵淑贞听到她提起晚礼服才反应过来是这么个道理,但这段时间季茜身体状况不太好,反复感冒发烧,她实在是不能不担心。
“好吧,那你去拜见你爷爷,把年礼送了之后就赶紧去大伯家那边吧,免得被你爷爷念叨。”闵淑贞帮她拢了拢羽绒服,看她原本就巴掌大的脸颊瘦得肉都没有了,愈发心疼。
也不知道她和宋臻到底怎么了,说分就分了,虽然她表面上没表现出什么,但她这个当妈的知道,她心里还没有放下。
她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但季茜每次都含混过去,至于她老公季铎,从头到尾就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她也只能叹气,除了帮自家闺女把舆论压下去,帮她做好后勤保障,她这个当妈的也做不了什么。
季茜撇了撇嘴,“我其实都不想去。”
“说什么呢你这孩子,知道你不想去,但不看季薇的份上,看季煜的面上行了,年轻人正好聚一块儿散散心,去吧。”
“知道啦,知道啦,那我走啦!”季茜立即同闵淑贞挥手,然后上了车。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明天就过年了。
她的任务就是打头阵,把他们家的年礼先送过去,等明天老爸回来之后一家人一大早再一起去本家过年。
本来年礼要明早由她妈妈送过去的,但她妈估计是怕老爷子念叨她太狠了,所以才拿年礼给她做护身符。
去了本家之后,她还要去大伯家,因为今天是季薇和季煜的生日party。
大伯季锴家一子一女,季煜和季薇,龙凤胎,哥哥先出来,然后是妹妹,这一对龙凤胎被誉为季家的吉兆,因为两人出生在过年那一天。
在季茜的记忆里,季薇才是真正的公主,从小到大众星拱月,与自己的处境截然不同。
这不,因为是农历三十的生日,有时候过年没有农历三十,生日就会提前到二十九。
后来两兄妹长大了,大伯家一家也从本家搬了出去,为了给两兄妹庆生,顺道帮他们拓展自己的人脉圈,大伯干脆就每年的二十九提前帮两兄妹举办生日party,还有爷爷在后面鼎力支持,全家这一代的年轻人每个人都必须参加!
不过也有例外,她就不用参加,因为她是季家的扫把星。
这么庞大非凡的家族,祖上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兔唇的,就出了她这样一个例外,除了她父母和哥哥季煊,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种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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