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酒怔了一下,立刻松手。
然后,她看着钟翰良就这么握着女孩儿的腰,把女孩儿轻松举过栏杆,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他的面前。
凤酒不由得蹙了蹙眉。
看来,钟翰良和这个小姑娘的关系匪浅啊。
这样,可就有些不妙了……
就在凤酒暗自斟酌的时候,钟翰良双手握住女孩儿因为惊吓而冰凉的小手,低头看着女孩儿苍白的脸,蹙眉道:“程程,你怎么样?”
钟程程仰起小脸看着他,眼睛里明明转着泪光,却努力弯起眼角,对着他用力地摇了摇头。
钟翰良的心脏像是被人紧紧地握住。
微微地揪痛。
这丫头总是这个样子,自小到大都是这样,无论她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在他面前也绝不会说一个字。
这样的她,让他又怜又恨。
怜惜她的坚强和隐忍,也痛恨她的自卑和懦弱。
可是,他却该死地爱上了这个自卑又懦弱的小丫头。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他第一眼看到蜷缩在垃圾桶边脏兮兮的她,从他看到她那张黑黑的小脸上那双格外清澈明净的大眼睛,从他像捡一只流浪的小猫一样把她捡回家,从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慢慢蜕尽一身的黯淡,越来越美丽,越来越耀眼……
他也说不清楚。
但是他越来越清楚。
他永远无法容忍任何人欺负他的丫头
钟翰良忽然转身,眼神冷冽地看向站在他身后瑟瑟发抖的苏宝印。
这时,凤酒也已经跃过栏杆,站在了廊桥下。
见状,凤酒急忙走到苏宝印面前,先用眼神暗示苏宝印老实点,然后转身对钟翰良拱手道:“二公子,刚刚的事情是我家少爷失礼在先,失手在后,让这位小姐受了惊吓,在下替我家少爷向这位小姐致以深深的歉意,今儿是钟老太太的寿辰,还望二公子看在两家长辈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免让外人看了笑话,不知二公子意下如何?”
凤酒这一席话说的合情合理,滴水不漏,竟然让钟翰良一时间无话可说。
钟翰良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凤酒。
他记得,这小子是苏宝印身边的保镖。
看上去最多二十岁,中等身高,身板儿有些单薄,穿了一身稍显宽大的黑色中式衣裤,头上还戴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皮肤不算白,是那种比较健康的小麦色,一张瘦小的脸上戴着一副方方正正的黑框眼镜,几乎遮住了一大半脸。
毫不起眼的一个小子。
不过,他刚刚救程程的时候,露的那一手轻功,却着实令钟翰良惊艳了一把。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就在这时,有一名钟府的管事,自凉轩的方向,急匆匆地朝着这边走来。
许是方才的动静有些大,不可避免地惊动了凉轩里的人。
只见那名管事疾步走到钟翰良面前,朝着钟翰良微微俯身道:“二公子,夫人让我过来问问,这里出什么事了?夫人还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让我请二公子快些回去,今天来的都是贵客,不能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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