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辰放下笔,问道:“你怎么就确定,陆宇平会从东门进小区?”
“东门离他家最近啊,我蹲过点,他基本每次都走东门的,除非没有停车位了。”邓海平回答说:“而当时,东门附近还有几个停车位,所以我能肯定他会走这边。”
“万一他将车停进小区里呢?”
“不会的,小区停车位租金多贵啊?停路上一晚上才五块钱,他肯定选择挺外边。”邓海平撇撇嘴,说:“而且,我先前特地开着电子狗在小区门口附近溜了几圈,哪里有交通监控哪里没有,一清二楚。”
“我还步行绕过几回,小区安装的监控,也摸得清清楚楚。我蹲守的那段路就没有探头,安全的很。只要陆宇平把车停在靠近东门这儿,他下车后我总能找到机会制服他,把他给弄死。”
“让我惊喜的是,老天爷都站在我这边,他竟然把车停在离我蹲着的花圃不远的空车位上。”
“我立马从花圃上抠下一块砖,摸了上去,一砖砸破他脑勺。我用了很大的力气,他一下就晕了,我就赶紧把他拉到花圃里头,把他也给杀了。”
于辰和袁友冲默然。
邓海平的计划,的确相当完善,能侦破此案,一定程度上依靠了运气。若非他百密一疏,在电梯内倒映出了面容并被监控拍到,且车门上留了点血痕的话,想锁定他可不容易。
事实上,在图侦取得突破性进站之前,他们压根就没怀疑过邓海平,不仅仅是身高因素,还在于没发现他与毕荷一家有什么矛盾。
当然,他能计划的这么完美,运气二字同样占了相当大的比重。若非他在地下赌场与陆宇平、毕荷夫妇闹矛盾的事并不为第四人知,他老早就进入警方视线当中了。
对于作案凶器、血衣、鞋子等物,他始终没想到个稳妥的处理掉的方法,因此一直藏匿于家中,只要警方上门一搜,发现了这些证物,他计划的再如何完美也只能乖乖认罪、招供。
因此,刑警与凶手的运气,可以说都相当不错,故而,双方又回到了同一起点斗智斗勇,最终还是刑警技高一筹。
科技发展到了今天,可以说狭义上的完美犯罪是不可能存在的了,只要被警方立案,迟早能将案情侦破,将凶手绳之于法,并不存在任何侥幸。
洛卡尔物质交换定律提出多年,每一名刑警都清楚,犯罪行为人只要实施犯罪行为,其行为在犯罪现场直接或间接地作用于被侵害人及周围环境这一过程中,定然会自觉或不自觉的留下痕迹。
曾经,有些非常细微的痕迹并不能被刑侦技术所利用,但到了现在,刑侦技术已然触及到了分子领域,再想“不留痕迹”,或者妄图仅留下无法勘验的痕迹,根本不可能。
再者,法医技术也有了长足的进展,与当初不可同日而语。
举个例子,给法医一颗受害者的牙,通过肉眼观察,便能大致判断出该受害者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几岁了,甚至初步甄别死因是否为窒息。若做个dna鉴定,能获取的线索还会更多。
胡思乱想了一阵,于辰回了回神,再次问道:“杀人的手法有很多,为什么选择腰斩?”
邓海平淡淡的说:“直接杀了他们,太便宜了。这俩人渣,就该在无尽的痛苦当中死去!”
“折磨?”于辰呵呵一笑,摇了摇头,不置可否。片刻后,又问:“可腰斩这种方式,变数太多,万一受害人被救回来了呢?亦或者,她的惨呼被邻居听见而报警,你的作案风险不也大了许多吗?”
“从你所说的计划,以及你的行为来看,你是个相当谨慎的人,似乎没有理由图一时之快而将自己置身于危险境地当中吧?”
“是,但我捂住毕荷的嘴了不是,她就算惨叫,能叫多大声?”邓海平不以为意:“至于搏斗时发出的那点声响,那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只能想办法尽快让她发不出声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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