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他又一次习惯性的抬起手挠了挠自己的头,似乎并不太习惯在背后说人家坏话的样子,并补充道:“不过,其实我们虽然对她这副模样有点意见,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啦,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还真吃了她家米。”
“哦?”于辰还真有点好奇,问道:“这又怎么说?难不成这个批发铺还是她家开的?”
“算是吧。”汪辛丑嘟哝着说:“她是老板的外甥女,叫……叫……叫什么来着?哦对了,佳佳,时佳佳,时间的时。”
袁友冲颔首,问道:“那另一个同事呢?”
“另一个呀。”汪辛丑搓搓掌心,说:“他叫吴学健,平时除了和我一样拣货外,还负责送货。嗯,咱们批发行有辆冰柜车,平时也负责送货上门,按距离加收费用。”
“能评价下这个人吗?说实话。”
“他呀,老实巴交的,甚至还有点木讷,认死理,一根筋。”汪辛丑说:“平时里感觉他也有点呆愣愣的,脑袋瓜子不太灵光,据说小时候发过高烧,把脑子给烧坏了。”
“也就是咱们批发铺送货都是先款后货,否则还真不敢把送货的活交给他。现在生意人有几个心肠不黑的,一手钱一手货的话真怕他被坑了。偶尔我这边没什么事,也会跟着他一块,看着点。”
“哦对了,有件事和你们说下。就上个月的事儿,中午小高峰的时候,他出门送货,路上有点堵嘛,我们这边还好点儿,就有一辆小奔压实线想硬加塞挤进来。”
“这家伙倒好,按了两下喇叭,见那小奔还挤,他干脆一脚油门踩下去把人给撞了,你说这波操作6不6?”
“幸亏当时咱们的车也是缓慢前进,没有证据证明咱们是故意撞的,前车全责,否则得赔不少钱呢,毕竟小奔再怎么着它也是奔呐。”
“哦,还有,他属于严格的按时下班党,到了下班时间就得走,绝对不多留哪怕一分钟,坚决不加班。有一次送货呢,送到地方,六点了,他就说到下班时间了,他先回去了,让我过去把车开回来,也是够够的。”
“也就是他工资要的低,管吃管住,外加工资一千五就够,老板也就一直不舍得把他辞退,对于他这种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果然很有个性。”于辰在心中想到,随后又问:“那你老板呢?”
“老板?他常年不露面,也就每月二十号左右抽一天过来看看,给我们结工资,顺便对对账目和进货单什么的,平时根本就看不到人。”
“有一次和时佳佳聊天,她说老板名下还有几个批发铺呢,每个区都有,还做药材生意,这个才是大头,和老板娘一起管,听说很是有钱。”
于辰记下这些信息,又问:“那你觉得,你的这两位同事和老板、老板娘平时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这个,真没有。”他想了好一会儿,摇摇头,紧接着又反应过来,赶紧问道:“怎么,你怀疑他们呐?”
“只是例行询问,请不要多心。”于辰摆摆手,又问:“那你知道装有死婴的箱子是从哪儿来的吗?”
“还能从哪来,肯定是进货的时候夹带着的呗。”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随后又一次挠挠头,说:“不过,具体是哪家厂还真不清楚,咱们批发铺卖的冰淇淋有十几个牌子,合作的厂家也不少……”
于辰追问:“那发现死婴的箱子是哪个牌子的呢?”
“没有牌子。”汪辛丑摇头:“纸箱外边是空的,外边没有商标,不过也挺正常的,好多小作坊都懒得去定制纸箱。”
“你们还和那些小作坊有合作?”
“有呀。唉,说是小作坊,其实手续什么的都合法合规的,也申请注册了牌子,时不时的也要检查,咱们合作的时候都会考察一遍的,没有生产许可证的不会签合同,否则出了事咋整是吧。”
“只不过这些小厂的规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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