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想什么？”     “像一个讨不到玩具发脾气的孩子。”顾衍轻笑一声。     慕容川明白了，这个男人在变着相说他幼稚。     他正要发怒，顾衍再次开口了，“慕先生，你觉得自己很爱真真？”     慕容川看了钱真真一眼，毫不迟疑地点头，“没错，我爱她，我不能失去他。”     心里还在纳闷这男人为什么要给他机会表露心迹。     但是接下来，他就明白了。     顾衍笑着摇了摇头，“不，你不爱真真，或许也不是不爱，只是你最爱的人是你自己。”     慕容川想要反驳，以前他或许不懂爱，失去了真真。     但是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真真永远在一起。     他凭什么说他不爱真真，对，他一定是想在真真面前诋毁自己。     “你说什么我都不想听，只要真真明白我的心意就行了。”     “我不明白你的什么心意，如果你有这份心，请你好好对你的太太，她已经嫁给了你，你这样的行为对她而言就是一种伤害。”     “真真，我和你说过的，那只是商业联姻！”     “慕先生，商业联姻也可以拒绝，就像你刚刚为了你自己，丝毫不顾会不会伤害到真真一样，将她拖走，塞进车里，你想到的始终是你自己的最大利益。”     慕容川脸色一白，像被人揭开了丑陋的伤疤。     是他自己一直不肯面对，还自诩深情的真相。     钱真真很累，已经不想和慕容川多说什么什么，微微转身，将身体缩进顾衍的怀里，“顾衍，我累了，我们走吧。”     顾衍温柔地应了一声，没再看一眼慕容川，转身就走。     慕容川像是被人抽了魂，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钱真真和那个男人越走越远。     他不是没试图去追，只是走了两步，他就被一左一右两个黑人给拦住了。     以前，他从没有觉得自己做这一切有什么错，他从小生长的环境就是，什么东西都给他准备好了，不需要他对任何东西投以太多的感情，喜欢就拿来，不喜欢就丢掉。     这已经是他根深蒂固的一种价值观，包括在对待钱真真的时候，也是一样。     曾经，他并不以为自己是错的，甚至觉得自己对她已经够好，他不是已经在努力奋斗，想要解除婚约和她在一起了吗？     她凭什么还要拒绝自己，凭什么还不满足？     但是这一刻，一些东西如洪流一样冲进他的脑子里，让他痛苦不堪，他忍不住抱着头蹲了下去。     远处两个黑人看到他这样蹲着，互相看了眼，耸了耸肩，反正先生让他们盯着人，不让这个男人今天再做任何事情出来，他们就在这里守着吧。     慕容川一直在地上蹲了一个小时，才站起来，双眼绯红，他看了远处的两个黑人一眼，拉开了自己的车门，钻了进去。     这一刻，他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底更加深刻了。     钱真真被顾衍抱在怀里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她才开口，“顾衍，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不用，马上就到了。”     顾衍坚持着将她抱到了车上，弯腰将她送进副驾驶，还替她系好了安全带。     钱真真有留意到他弯腰的时候表情一瞬间的僵硬。     在顾衍要退出副驾驶的时候，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顾衍，你是不是也受了伤？”     顾衍微微一笑，“没有，别担心。”     “真没有？”     钱真真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句，顾衍点头，“当然没有，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钱真真松了一口气，刚刚可能是她眼花了，毕竟刚刚打斗的时候，她回头看了几眼，顾衍是稳稳占着上风的，根本没给那些人机会近身。     等顾衍拉开驾驶室的门坐进来之后，钱真真情绪有些低落地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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