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又急又怒,可是他现在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因为根本就没有人听自己的,凌正道太欺人太甚了!
人总是这样,往往只会看到别人的问题,却发现不了自己的问题。
张平应该反思了,为什么群众都会选择听一个撤职乡长的话,而不去听他这个正牌的命令,这就是脱离群众的例子。
一个小时后,陆续有十多艘破木舟来到堤坝处,大堤上的撤离工作有序地进行着,然而这远远不够。
木舟太少,能载的人也十分有限,而大堤上的人却太多了。
天空又开始落下淅沥的雨水,凌正道有些烦躁地点燃一根烟,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水位线,此时水位距离堤坝已经不足半米了。
或许下一股洪峰到来时,整个大堤就会被完全淹没了,可是现在的撤离人员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张平心里想的与凌正道截然相反,愤怒似乎已经让他丧失了理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站在死亡的边缘。
他不断地拨打着手机,就盼着手机可以来信号,他要向县委,不!是直接向市委去告凌正道的状。
不知是不是老天同情张平,在他不知地多少次拨打市长电话时,电话竟被奇迹般地拨通了。
“喂,我是安宁乡的张平,我找郭市长反映情况。”
安宁乡的防汛工作之严峻,足矣引起郭胜利市长的重视,这个市长专线就是单独为安宁乡防汛所留的专线。
得知安宁乡那边来了消息,郭胜利也是第一时间接通电话,“小张,安宁乡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郭市长,我严格贯彻您的指示,现在正在安宁乡下洼村大堤上,敦促防汛指挥工作……”
“先说重点情况,安宁乡大堤有没有出现险情。”郭胜利打断了张平那一番废话。
“哦,按照你的指示情况还在可控范围,但是凌正道却在组织群众撤离大堤,无视防汛工作……”
“混蛋!谁给他凌正道的胆子,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这么放肆,给我把他拘起来!”
郭胜利暴怒如雷,在他看来凌正道这是在破坏防汛工作,这样的领导干部,就是直接枪毙也不过份。
张平听到郭市长发火了,心里也顺畅了许多,暗想你凌正道这次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过很快张平就又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怎么拘凌正道,现在没人听自己的呀!
“郭市长,凌正道他恶意煽动群众,现在群众都不听我指挥,我拿他没有办法。”
虽然不想让领导知道自己无能,但是这时候张平也只能道出实情。
“他在你身边吗?让他接电话!”郭胜利气的都拍桌子了,他在官场这么多年,就没有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乡长。
“他在,我这就让他接您电话。”
张平听到这里,心里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回头看到不远处还蹲在堤坝处抽烟的凌正道,他便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
“凌正道,郭市长让你接电话!”张平将手机往凌正道面前一递,心里更是暗暗得意,有本事你别理会郭市长的指示。
“郭市长?”凌正道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便接过手机,客气地说了一声:“郭市长你好,我是凌正道。”
“凌正道你个混蛋,谁允许你撤离大堤上的防汛群众的,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这责任你担的起吗……”
郭胜利的一阵大骂,让凌正道多少有些懵,好一会儿他才说:“郭市长,现在大堤随时都有可能被冲毁,堤上群众也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你给我闭嘴!现在你马上给我去中平县接受调查,你的问题很严重,让你坐牢都是轻的!”
“郭市长你有没有在听我汇报情况?”凌正道的语气也强硬了起来,郭胜利怎么可以这么不分青红皂白。
“我没有时间听起汇报,现在你马上给我重新组织群众,积极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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