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遇見你,方知,人死不必身滅,情殤,何用轉世。
此生,選擇了一個這樣的出生,相見,何如不見時?就算此身入住塵埃處,與您相見之明亦未曾泯滅。
衹是,以為你不知。可去時方覺,知我如你慨歎世間,有的想念,不如相見。有的相見,不如想念。
母親的產房裡那些血腥的場面,逸清晨至今還記憶猶新。那份心懷母親安危的誠意在滿屋子血腥場面中,深陷沉淪,成了一生不生小孩的惡願。
澤華離去時的背影中留給逸清晨的悲傷喧囂的卻是另一種喜悅。她不必為了愛情捨棄兒時那面臨生之血腥的不生願。佛門後起之秀呵,誰會想到,她竟是個逃避生的懦弱小女孩?
那一刻,清晨在佛前的懺悔,是那般的真。倘若生存於俗世中,那麼她,也會學家鄉的苗族老人,用一生孤寂來抵抗女人傻傻為了一場歡愛而奮不顧身的步入生産期,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因為愛上一個人而讓自己變成那樣。
那時她的滿身血腥和慘絕人寰的痛呼發自母親的肺腑,卻仿佛都印刻在了這個小女孩身上一般。因此她是這般躲避著愛情,卻在她快要淪陷時,他留給了她一個悲傷的背影。那背影中,仿佛是放過,但也有落寞,也有傷感。有背叛,也有無奈。一時間,仿佛世界都跟隨他離去的腳步變得複杂了。
他與她,從兩小無猜的同窗之誼走來,到這兩心相悅,相許。十年,其實並不算人生長河裡的一粒塵沙,卻也無法輕易簡單到要用一個背影,來給她詮釋。
她仿佛替母親病了一場產後抑鬱,小妹們的一次又一次死去,似乎用那般體驗詮釋了她抑鬱症的極致。極致到了在真摯愛情的幻滅之際到來時,她竟能在心中遺留一絲喜悅和清醒。
那時候,師父們皆言,她與澤華戀愛了,表示理解。卻在見她面對澤華的背棄時的神情,又以為她得了佛陀拈花的道旨。因而,鼓勵她在佛法上精進的呼聲,真是此起彼伏。
卻不道,一絲僥倖,猶如蜂採花,不壞色與香。她,難不成是名副其實的採花賊麽?衹是,她似乎低估了澤華對她的愛與知。更低估了自己在面對愛情時的真心。
以致,多年過去,當她們彼此都以為這份感情是被埋沒的,無足輕重的年少輕狂時,他卻又厚重的,以生世最為致命的,原本最怕被期待束縛的人卻踏上了萬眾期待的朝聖征途。想必,整個家族的期待和希望扣在了她(他)們的愛情之上,而作為當事人的逸清晨卻毫不自知的迷離於那些神聖。
素來,清醒自知的她,踏上西行求法的路,卻迷離於神聖的奇跡。倘若等待她的,是冠以佛陀之名的,上师明妃的角色呢??那麼,她的逃避,則無疑像是佛門重犯一般的。所有的罪名,像是失毀菩提心,不顧眾生願之類的。那所有的罰,逸清晨身為佛門弟子,就不得有半點怨懟了。
她衹能説,人們用佛陀的教法打造了一個金絲籠,欲困住她在籠中住。變成一隻鳥?
仿佛死去了一般,試想,人們歌唱,歡笑的喜悅,她一絲也感覺不到。蜷縮著的身子,仿佛從未與佛陀那普度眾生的宏願結緣一般。被人們用那偉大的慈悲來用作了捨棄。欲哭無淚又是悲傷的極致吧?猶如孩童般撕心裂肺的哭泣都成為了一種奢侈。
又如天人福盡,花謝身壞時的體驗。人們爭相祝福後,留待自己獨自逝去般的日子,就是遠赴重洋朝聖的終章麽?
倘若到如今,還有什麼情話終有主的談資,也如蓮子播種在了一片火海,等待,等待著火中開出來青蓮畢竟是那般天荒地老的愛情呀。仿佛面對愛情,更加輕蔑了呢。心為何如此悲傷?只得一次又一次的停住腳步,小心翼翼的一步一蓮華。
從輝煌的本來,行至思念的極致,仿佛是她與澤華的前世與今生。
埋沒了彼此的相誤。
那一世,他攜滿了她對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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