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来到林城时,一路上换了好几次马,随行的侍卫们累得差点死在城门口。找了百姓打听过后,来到了千金堂。
龙溪坐堂,谢宇和郑亮如今能担得起重任了,也开始尝试着给人号脉。钦差进来的时候,药铺里人不少,见到突然跑进来的官兵,还以为千金堂犯事了呢。
“哪个是齐大夫和龙大夫?”为首的钦差扫了一眼药铺,扬声问道。
“我是。”龙溪坐在桌后,并没有动。
“齐大夫呢?”
龙溪挑眉,邪气一笑:“齐大夫不在药铺,不知道你们来千金堂,所为何事?”
钦差扬起手中的朱色帛布,说道:“奉皇后娘娘懿旨,召二位大夫进京为贵人治病。事出有因,十万火急,还请龙大夫带我们去找找齐大夫,今天就要出发。”
铺子里的病人小声议论着。
“瞧瞧,龙大夫和齐大夫可真厉害啊,年纪轻轻,连皇后娘娘都知道了,还专门派人来请他们去给贵人治病。这可真是无上的荣耀啊。”
“就是,齐大夫可是个女大夫呢。咱们从前,哪里见过女大夫。要我说啊,还是齐大夫最厉害!”
“……”
龙溪扫了一眼,想到齐月儿那已经凸显的肚子,说道:“恐怕有些不方便。既然是贵人,就必有太医治病,请我们去京城也没多大用,你们还是回去吧。”
“这……”钦差倒是迟疑了一下,想着临出发时两位老院正叮嘱过,这位龙大夫是大夏人,身份显贵非同一般,不可用权势压他。终究还是没敢嚣张,还用了尊称,“龙大夫,您别逗弄我了,我这也是奉命行事。若是延误了时辰,别说我被处罚,怕是齐大夫一家免不了要受牵连。”
龙溪终归还是不能让齐月儿因此而受罚。
“罢了,既然这么说了,我便带你去找她。谢宇,郑亮,钥匙给你们两个了,抓药要注意,至于诊病也行,但遇到没把握的,千万不可逞强,知道了吗?”
谢宇和郑亮点头应下:“知道了,龙大夫您就放心吧。”
“好,等我和你们掌柜的去京城办完事,回来就让她给你们涨工钱。”
“好!”
两人现在每月工钱二两,有时遇到坐堂的龙溪忙时,也会给人诊病,能落得几文或者几十文的诊费。但因为一开始就得了教导,两个人遇到没把握的、不清楚的,都不会做那种不懂装懂,误人病情的蠢事。
带着人到了东巷,午后人不多,倒没引起多大轰动。
敲开门时,肖父和肖母正在接待打着家访名义,实则乘着今天有空闲、软磨硬泡想要收徒弟的林夫子。
“你们是?”肖父见到官差,惊讶地问道。他不认识龙溪,龙溪自然也不认识肖父。
钦差抬起懿旨,清了下嗓子说道:“我们是钦差,奉皇后娘娘之命,来请齐大夫进京为贵人诊病。这位老爷,不知道齐大夫是不是住在这里?”
“哦,你是说我那儿媳妇吧。他娘,去叫人出来。”
齐月儿正在房间做孩子穿的小衣服,怀孕已经五个月了,肚子越发的大,这些东西应该提前准备了。虽然肖母有做了一些,但那是孩子的祖母做的,她这个娘亲的一份也得有。
诊脉已经提前知道了孩子的性别,她选的布的颜色就明确了许多。细棉布对婴儿是极好的,因此选的都是淡青色、蓝色、黄色之类的布匹。
小肚兜,小鞋子、尿布什么都备了好多。
听到有人找自己,还是请她进京给人看病,颇有些惊讶。她不相信,自己给皇后看了一次病,就有人会舍弃太医而来找自己。除非是宫中太医也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会远道而来请她!
皇后请、贵人生病,加之千里迢迢这般紧急——
“皇上生病了?”她疑惑道:“但上次见时,他身体状态很好,怎会突然生病?”
肖母已经来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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