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们这是要去哪里?”见他们三个人往外走,其中一个军士问道。
东子扫了他们一眼,斥责道:“将军的事,你们也管?赶紧的去给我训练,把这几天荒废了的都给我补回来!”
军营里哀嚎声起伏不断。
三人出谷口的时候,还遇到了何奇,就是之前被齐月儿打昏的那个军士,换了一身军服继续守卫着。
此刻再见面,何奇自然知道了她的身份,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眼神闪躲,“将军,肖副将,肖……夫人。”
被一介女子打败,真是耻辱至极。最耻辱的事是,这个女子,还是肖副将的夫人。肖副将到底是有多凶残,才能将易容术这种功夫,教给他夫人学!
齐月儿倒没有那么大的感触,指着肖黎手中的军服,笑眯眯地说道:“何奇小哥,之前的事抱歉了。”
“肖夫人,不……不敢当。”何奇低着头从肖黎手中接过衣服,羞愧欲死。
走了老远,东子好奇地问道:“嫂子,你把何奇怎么样了,居然跟他道歉。”
齐月儿没有隐瞒,说道:“我刚来的时候,就被他抓了起来。他以为我是奸细,把我押进了一个帐子,要跟那些俘虏一起绑着关起来。我解释了他又不听,所以只好把他给打晕了,顺便借了他的军服一用。”
东子微怒道:“这个不长脑子的蠢蛋!”
若真的把人关起来,别说大哥会不会生气,万一误了时辰,救不了人,那可真坏了大事。
齐月儿摇了摇头,没多说话。
冬峡谷一带的路,确实比齐月儿走过的山路还要崎岖许多。杂石横生,草木稀疏,道路时而陡峭,时而又狭窄难走。
不过这是近路,所以才会这样。
到了冬峡谷谷口,一股峡口烈风迎面吹来,即使是初夏,也冷得刺骨。三人各自运转功力,抵御寒风。
等进了谷口,这里的道路大约只能通过两辆马车。两边山壁如镜面,仿佛天降巨斧横空劈下,才会如此的平整光滑。
再往里面,道路慢慢宽了许多,由几尺宽窄,变成了几丈,几十丈,而尽头处另一端,亦是一样的狭窄的谷口。
难怪说是易守难攻。
只要守在这两面的谷口,就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优势。
地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子,还有布条血迹,以及残余的几件头盔和兵器。只是从这些东西中,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顺另一端谷口走出,再行了三五里,也没有见到敌人大军行过的痕迹。
无奈之下,只能回到了冬峡谷谷中再仔细查看一番。
“呀,”齐月儿低呼一声,蹲了下来。
几天奔波,她其他的东西都好,就一双鞋子,损坏地极重。刚刚正好有一个小石子,穿破那剩余的一层薄布,戳到了她的脚心。
“怎么了?”肖黎正拿着一件敌军的兵器,黑眸疑问地看向她。
她摆摆手,笑着说道:“没事,鞋子里面进了一个小石子。”
转身遮住两人视线,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脱下鞋子将小石子倒了出来。又拿出了手帕,垫在鞋子破开的那个小洞处。
穿回鞋子,刚要起身,突然,一个小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蹲了下来,捡起地上的半颗残豆,奇怪地看着。这豆子上面,怎么会带了这么重的阴气?而且这股阴气,与骁勇军一众昏迷将士身上的,相差无几。
她再看向周围,又陆陆续续地发现了相同的豆子。有的只能半颗,有的整个的一颗却从中间开裂了几条缝隙,还有的只剩下了豆壳。
然而,在这些豆子上面,皆残余中浓重的阴气。
齐月儿脸上闪过惊异,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这件事,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越想越吃惊,她索性就将这些豆子收了起来,装进了袖袋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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