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长,日变短。
秭归的夜,更长。
一股阴冷之风,尤为刺骨,在子安等人的头顶萦绕着,仿佛孤魂野鬼般,乍隐乍现,死死地纠缠着他们,没有离去半分的意思。
夜,很静,除了这阴风之外,众人只听得各自心脏的跳动,甚至于呼吸和脉搏。
天,很冷,除了这冰冷之外,还有一件透心凉的事,正在悄无声息地上演着。
放眼望去,远近横着些许零落的茅屋。偌大的一个村庄,人迹稀少。空中飘浮着鹅毛般的大雪,一片,两片,以至于几乎无穷
子安人等,步伐沉重,所过之处无一不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轨迹。他们的头发已经泛白,眉毛,甚至于睫毛也不能幸免,早早地印上了古稀之年才有的痕迹。
“公子,我们这是准备去哪呢?”慕容秋吐出一口白气,抬头望向满头银发的子安,很走心地问道,打破了众人许久的沉默和一路尴尬的气氛。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直往前或许是更好的选择。”子安若有若无地回道,话语的同时,一丝丝白气在他的口鼻周边,凭空骤起。
“啊?哦”慕容秋惊讶之余,瞬间恢复正常,继续迈着她那看上去并不优雅的步伐,左手已然攀上了子安的臂膀,似乎十分吃力,抑或并不,然而或许并不如此,却非要如此,才能表白她内心的亲近?不得而知。
“白骨皑皑,横尸遍野,怎奈毫无踪影?烈日灼心,芳菲其草,奈何昙花一现!”木蓉极好的面容,此时此刻,也略显苍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木蓉姐,为何如此感慨?”子安面带遐迩,驻足矗立。
“弟弟,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走出的每一步,似乎对方都了如指掌,形影不离?”木蓉苦笑不已,即便如此,还是那么可爱诱人。
“你是说龙啸天?呵此人的强大如斯,心思缜密,布局广大,恐非一日之寒。我们姑且见招拆招,一探究竟。”子安坚定道,继续迈着他坚定的步伐。
“也许只能如此吧”木蓉低头若思,继而跟上子安人等。
须臾之间,一叶扁舟停泊在江边。小舟古朴而不失精致,它的头宛若龙首,龙颜狰狞;尾又似龙尾,不动似动。舟上正中坐着一黑衣白发之人,清闲自在地垂钓着。
“这公子”慕容秋欲言又止,一只手直指江边。
“看来今天我们该活动活动筋骨了!”子安耸了耸肩,拇指弹了弹剑柄,一道寒光冲天而去,他的周身被两股蓝白相间的光芒包围,旋转而且升腾
“降龙问天!”子安大吼一声,一条巨大的青龙在空中遨游,龙头满含愤怒之色朝那黑衣白发之人腾去,速度惊人。
“鱼,上钩了,有趣!”那人头也不回地将鱼竿一拉,一条类似非洲鳗鱼的家伙,浑身冒着黑气,直直地碰撞上了子安所发的青龙
“砰!”
一切又复归于沉寂。
“啊?!”众人大惊失色,张开的嘴,久久不能合拢。
“我们,终于见面了!”龙啸天缓缓起身,转身之际,目带寒光,脸噙微笑,斜了一眼子安人等,仿佛是久违了的故人之瞥。
“你在等我?”
“是的,我,在等你。”
“天地之间,有一种力量,无穷之大,能侵蚀人心,亦可毁天灭地。得之者,寡;失之者,众。”
“你是在说我吗?”
“呵脸皮真厚!你不过是只如同蝼蚁般的可怜虫罢了!即便你拥有一切又如何?出虽可翻云覆雨,入却不能取悦于人?”
“是吗?权力,欲望,难道不是最好的取悦吗?”
“老子背骡驴而出关外,庄子化彩蝶而游四海。何尝自诩大仙?”
“顽固不化,子虚乌有!无为而治,是为虚无缥缈;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是为大有所为!”
“逆天而行,终落得支离破碎,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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