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的鸣叫,嘹亮而悲催,五里之内,莫不能闻。
海中的倒影,纤细而清晰,十里开外,莫不能见。
猛然间,那只庞大的仙鹤,彷佛受了地球极大的吸力,在空中做着自由落体运动,势如破竹,锐不可挡,直向海里坠去。
此时,一道白色身影,疾如风,闪如电,彷佛在空中划了一条粗大的弧线,朝着那仙鹤奔去
怎样的速度才能追上流年?
蜂舞八幻!
少顷,蜂宝肩上扛着那只仙鹤缓缓地落在这百花之中。
“好一个‘蜂舞八幻’!传说中能使出‘六幻’的人已经是极限!蜂宝,我很欣赏你!加油!”子安夸道,不住地颌首微笑。
“哥哥,过奖了,比起你来,我还差远了,蜂宝受之有愧啊!”蜂宝回道,将那只仙鹤平稳地放在地上,转头对木蓉道:“娘亲,它,受伤了。”
“孩子,你做得不错!你长大了,懂事了,娘亲的心里啊真替你高兴!”木蓉微笑着道,俯下身子为仙鹤检查伤势。
这只仙鹤十分高大,如果它起立的话,目测足足有一个成年男子那么高。伤口出现在它的颈部,一道极细小的口子,周边泛黑。木蓉从它的伤口处抽出一根极细小的银针,上面粘附着黑色的血迹,显然,它中毒了。
“好歹毒的手法,竟然下毒!”木蓉惊道,目瞳微张,拿针的手在颤抖的同时,越发苍白。
“娘亲,我能听懂它的鸣叫。那是发自心底深处的绝望的叫喊,它应该是在遭遇了十分恐怖的事情之后才会如此。”蜂宝分析道,他也是属于鸟类科,鸟语对他而言,就像是第一语言,简称母语。
仙鹤的身体,几乎通体都是全白色,脚颈全黑,头顶红晕,虹膜褐色,嘴尖而长,约两尺。
此时,仙鹤的双眼半眯,微弱的呼吸,若有若无,生命垂危。木蓉从怀中摸出两瓶丹药,各取一粒,依次给它服下。
片刻之后,仙鹤慢慢地睁开了它的双眼,一脸疲倦之意,彷佛刚从地狱捡回一条命,嘴里幽幽地吐出一口气道:
“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阴曹地府吧?诸位,都是面善之人,莫是那阎王的误判,而至英年早逝,过早地进入这地府之中?”
“鹤老前辈,您老真幽默,怎么拿我们这些晚辈来开玩笑呢?”蜂宝答道,面露恭敬之色,在仙鹤的脖间用力一拔,一根白毛便从仙鹤的身体里分离开来。
“啊嘶你个小兔崽子!干什么呢!咦,不对,怎么还能感觉到疼痛?莫是到了这阴曹地府也会有知觉?”仙鹤扭了扭脖子,一个喷嚏打在了蜂宝的脸上,满脸的口水。接着站起来抖了抖身子,周边漫天飞舞着尘埃,还有它身上淡淡的闷骚气息,随之也蔓延开来。
“老人家,您还活着。救您的是我的娘亲,这几个都是我的亲人和朋友。是谁把您伤成这样,您老又来自哪里呢?”蜂宝并没有因为吃了仙鹤喷出来的口水沫子和它震起的灰尘而感到愤怒,仍然毕恭毕敬地向它介绍自己的亲人和朋友,顺手将自己脸上的口沫向上抹去,顺着额头直接捋过发丝来到了后脑,同时又在脖间转了一圈,顿时油光满面,头发光亮。
“这么说我还活着?”
“自然。”
“唉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我载着我的主人仙散老人在星河巡逻时,本也一路无常,各领域上的人们很规矩,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弹琴的弹琴,吹箫的吹箫,一片祥和之景。最后我们来到天边,仙散老人示意要停下来。老人下来之后就近一个黑洞撒了泡尿,非常享受地吐了口气,然后提起裤头准备回去。哪知这时黑洞里伸出一只大手,将仙散老人抓了进去,同时一根银针飞了出来,太快了,老夫根本无法躲避,眼一黑,就往下坠接下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仙鹤再次叹了口老气,半闭着双眼,肚子咕噜咕噜地响,尴尬道:“可否恩赐点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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