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就是他心里想的。
然后,沉吟片刻,他道:“所以,只有一个解释,这是陛下的意思!”
也只有皇帝的意思,才会让康王忍下丧子之痛不与裴家作对闹大此事,也只有皇帝,能让云弼无话可说。
可是,皇帝接连在拉拢裴家的事情上碰壁,早就恨不得将裴家除掉,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这次是个好机会,哪怕没有证据证明是裴家赵拓,可只要他不出面,甚至帮助康王妃将事情闹大,不仅可以毁了裴笙,还可以让裴家背负更重的骂名,或是想办法将赵拓的死坐实在裴家头上,就算无法将裴家拔除,起码也削弱裴家几分,可他却按下不发,还出面压下此事,可是反常得很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傅悦哼笑道:“皇帝怕是还有后招,且等着看吧,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先前打算以赐婚的方式强行拉拢,却没能得逞,还葬送了一个赵拓,不管他想做什么,应该不会故伎重施,反正裴笙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被惦记了。
至于其他的,也翻不出大浪来了吧。
楚胤点了点头,这才拿起筷子,对傅悦道:“快吃吧,吃完了我们去湖边走走!”
说完,便打算开始吃了起来。
可傅悦却想起了一件事,当即问:“对了,谢蕴的事情你知道了么?”
“北境?”
傅悦颔首道:“对,你说为何皇帝会如此坚持派谢蕴去北境?按理来说,谢蕴去不去其实关系不大,派其他人去也一样能办好,若是谢蕴去,反倒还会为谢家增添威望,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楚胤静默片刻,才沉声道:“去年开始,谢世伯的饮食中,被人下了一种慢性毒药!”
傅悦闻言大惊:“什么?是什么毒?谢伯伯吃进去了?可有伤到身子?”
“吃了,不过没吃多少就发现了,幸好毒性尚浅,尚未伤到身体,我带舅舅去看过了,给他解了毒,开药调养,已无大碍!”
傅悦闻言松了口气,然后蹙眉看着他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同我说?”
他道:“是去年八月发生的事,当时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同你说?后来你恢复记忆时,此事过去了半年了,谢世伯已无大碍,告诉你作甚?”
傅悦了然点了点头,确实没有必要告诉他了。
她这才问道:“那可知道是谁下的毒?”
“查到了,是谢永恒。”
“谢伯伯的那个亲弟弟?”
楚胤颔首:“对,是他,但他没这个胆子,是受人指使的!”
“他好像是荣王的人,难道是荣王?”
“实际上,他是皇帝的人!”
傅悦只惊诧一下,显然不是很意外。
所以,是皇帝要悄无声息的杀了谢国公?
去年这个时候,正是皇帝扶持太子的时候,谢家也一改多年的低调,全力支持太子,而皇帝去在那个时候开始就打算除掉谢国公……
楚胤道:“此事谢世伯发现后按下不提将计就计,他们并不知道,以为谢世伯还一直在服毒,谢世伯近来也总露出体弱之兆,若按照那个毒的毒性来看,最多今年年底,谢世伯就会病入膏肓,届时,如若谢蕴还在,自该由谢蕴袭爵,加上如今十公主有孕,怎么都轮不到别人,而就在去年和今年年初,谢蕴在北境,遇到过好几次意外,所以,谢蕴此次离京北上必定凶险。”
一旦谢蕴出事,再想办法除掉十公主腹中的孩子,这谢家的国公之位,便是由谢国公的同母胞弟谢永恒继承了。
谢永恒是皇帝的人,一旦谢永恒袭爵,那么谢氏就是效忠皇帝了!
傅悦了然,面色凝重的道:“只要谢蕴去了北境,皇帝必定不惜代价除掉谢蕴,这样,就算十公主腹中的孩子安然无恙,也不知男女,皇帝也能想办法把爵位谢永恒,可既然这样,就更不能让谢蕴去北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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