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姬溪既然已经在这里了,若是什么都不做显然也是不合适的,因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被别人知道姬溪今晚上什么都没有做,那么必然会认为姬溪忌惮曹昂,继而认为姬溪惧怕曹操,这也是姬溪所不能容忍的。
此时的姬溪,瞬间陷入了两难的困境,帮唐婉吧,会被人说以大欺小,不帮唐婉的,又会被人说胆小怕事。这个时候的姬溪,哪还有闲心去享受,连埋怨唐婉和姬月的功夫都没有,只能凝聚起全部的心神去想着对策。
楼下的唐婉显然没料到姬溪的纠结,此时的她还是非常有底气的,是以对曹昂的威胁,唐婉不但不以为意,反而强硬的道:“无礼?世子想怎么无礼?奴家这里都是女人家,世子难道要打杀不成?”
唐婉的话,无疑是已经开始耍赖了,可他忽略了一个人,忽略了曹昂身边的傅瑄。
不同的事情,只能不同身份的去做才叫恰当,比如说此时,曹昂显然不能打骂唐婉,那和他的身份不符,但是傅瑄可以。
只见听了唐婉有些无赖的话后,傅瑄即刻挺身站了出来,冷声说:“曹世子身份何等尊崇,自然不会跟你等女子计较,但我傅瑄却是个粗人,今日你唐婉若是不交人,我傅瑄即刻平了你婉君阁。你应该知道,我傅瑄言出必行。”
闻言,唐婉面色一变,不自觉的将目光放到了楼上,而楼上的姬溪却也眼睛一亮,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姬溪的办法是不出面,也不能让曹昂将那个青璇姑娘带走,想要达成这点,姬溪将目光放到了那个傅瑄身上。
此时,唐婉见楼上的姬溪没有动静,有些心急,便对曹昂和傅瑄使了简陋的缓兵之计,说:“何去何从,总得青璇姑娘自己斟酌,奴家这就去请青璇姑娘下来,二位公子请稍等。”
唐婉上楼,见到了姬溪,却见姬溪的脸色不怎么好,有些不高兴,便有些忐忑的问姬溪该如何是好。
姬溪叹了口气,并没有将埋怨唐婉的话说出口,反而对她说:“不必担心,照我的话去做便可。”
姬溪对唐婉说如此如此,唐婉听后心中顿时放下了心,告辞离去。下楼继续和曹昂和傅瑄小心周旋,并安排人向楼下看热闹的郝芳传了姬溪的口信。
郝芳乃郝昭之子,郝昭常年驻守边防,他的妻小具在长安,这郝芳颇有其父之风,为人稳重且不是偏颇,兼且作战勇猛,在军中深得姬溪器重,眼下姬溪安排他做了赵云的亲随,让赵云多加教导,留待后用。
郝芳神色犹疑的进了姬溪的雅阁,见到姬溪本人才确定传话人所言非虚,而后神色严谨的向姬溪行礼。
姬溪有些哭笑,出来逛妓馆被部下瞧见了,显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此时情非得已,必须得见郝芳,左右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姬溪问郝芳:“那傅瑄你熟悉吗?什么来头?”
郝芳如实答道:“末将与那郝芳见过几次面,却没什么深交。坊间传闻大体属实,其人却有狭义之风,又极有智谋,他在长安城经营起了一个地下组织,势力庞大,根深蒂结,长安府已经关注了他许久,却始终没有找到他的把柄,当然,末将觉得这和此人与众多官员有所勾结有很大的关系。”
姬溪问:“可听说他又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郝芳摇头道:“此人名声非常好,向来不持强凌弱,如今日这般咄咄逼人已经是少见。”
姬溪:“那他的组织以何谋生?”
郝芳:“多走私货,间或劫掠些为富不仁的商家。”
姬溪呵呵笑道:“这么说,这是个好人喽。”
郝芳:“末将不敢妄加论断。”
姬溪示意不必见外,又不找边际的问:“你可怕担个恶名?”
郝芳不明所以,却不加犹豫的坚定的回道:“末将死沙场尚且不惧,何惧恶名?”
姬溪满意的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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